在幻觉里。
那也就是我从那叠石棺上下来之后,然后其实一直站在那里……
瞬间恍然大悟,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收敛心神去研究那黑色的石台,这石台是长方形的,长三米,宽大概一米五左右,呈现为一种墨褐色,不用仔细研究,就是凭借这股铜臭似的腥气味儿,我也可以猜出来,这上面的墨褐色八成都是干了的血迹。
而在这石台的上方,摆着一架完好的白骨,看上去骨骼并不是很大,应该是个小孩,或者是个十七八妙龄少女,总之就是那种很娇小的感觉。
看管了鬼魂和僵尸的我,偶尔见到这么一具干干净净的白骨,总觉得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异感,这石台上的白骨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就只是一具赤洛洛的白骨,而在白骨的头部,垫着一个小石枕,那石枕的旁边就赫然放着那我一直在找的青铜盒子。
我用手电扫到那青铜盒子,顿时就是心头一紧,立刻绕过石台,走过去想拿起来,但手伸出去,又觉得有些不妥,立刻又缩了回来。
然后用手电在这石台的周围照了照,上上下下的敲打了一顿,确定没有什么机关,我这才心惊胆颤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个青铜盒子,但是青铜盒子离开那石台表面的时候,还是传来了一声脆响。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将这盒子揣进了怀里,转头就跑,几乎是瞬间,就用非人的速度离开了那座黑台,但是那边并没有发生什么,我又抬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疼,手里的青铜盒子也实实在在的,不禁一阵庆幸,总是到手了。
然而我转身要找原路出去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滴水声,我顿时一愣,就往身边的一口棺材看了过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生怕再次陷进幻觉里,我也没敢附耳去听,而是拿着青铜盒子立刻远离了这个地方,但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是依旧会听到一声清脆的滴水声。
可我明显还没有完全陷入幻觉,我的痛觉依旧还在。<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span>就这样,我无比紧张的在阵势里转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了,就是那个夹着绳子的原点,完全找不到了。
偶尔想起的滴水声,还在我的耳边回荡,我还没有辨清方向,忽的,一道阴气突然从我的前方包拢了过来。
我顿时一惊,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接将青铜盒子装进了背包,我这才瞬间提起了自己体内的四柱纯阴之气,劲力已经恢复了大半,面对这普普通通的阴气,我应该有一战之力。
皱眉想着,我主动朝那边迎了过去,心里也算是稍稍有底了,看的到的危险,总比看不到的强,现在有鬼魂出来阻止我,是不是证明这阵势的实物催眠已经对我无效了?
侥幸的想着,我已经看到了那阵势之间朝我这边过来的鬼魂,却比我想象中的古怪很多,这鬼魂是无形的,有点儿像是当初在李大龙的小区杀死的那个未成形鬼婴,这鬼魂虽然是个大人,但完全就是电影里的那种幽灵状态,下半身是飘飘摇摇没有的,只有上半身是人形。
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火勾的东西,正幽怨的看着我飘过来……
我这手电光本来就不稳,摇摇晃晃的看到这么个阿飘,我是瞬间就胆虚了,这样的鬼,我可没见过,这会不会是幻觉……
不安的想着,我犹豫的停住脚步掐了自己一把,很疼很疼,明显不是幻觉!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阿飘已经冲了过来,他手里那道看似很沉的火勾直接横扫向了我的脖子,对方的动作快的像是一阵风,我立刻侧身躲开,却还是晚了一步,那看似无形的火勾直接划破了我的肩膀。
快速的后退两步,我惊诧的看向了那个鬼魂,这肩膀好疼,感觉像是被削掉了整个手臂,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该有的痛觉,而且,貌似我刚才掐自己的时候,也是一下比一下疼来着……
耳边的滴水声还在继续,我不禁咬牙暗骂了一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落进了催眠的陷阱。
我疾步后退,心里很是不甘,立刻抽出一张黑符,动作麻利的随手一绕,将黑符缠到了手上,随即运力,一道强劲的掌风,随着黑符的湮灭,而瞬间爆发。
有了上次的教训已经不敢在阵势之中乱用六道阵了,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过就算没有阵势的相辅相成,我也有一战之力,毕竟身体已经快速的恢复了大半,我可是身怀灵气儿的四柱纯阴,就算是活人,是凡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一点,这鬼魂是存在的,我也被阵势给予了痛觉加倍的催眠,但至少这个我还在现实中,动作也没有受到限制,只要不受到重创疼死,估计没有什么问题。
强劲的掌风早已迎面而至,那鬼魂也不傻,占据着灵魂体的优势,很快就避开了我的攻击,他的动作绝对在我之上,人毕竟是人,身体有极限,有**的限制,我不可能化作一道风,但那个只有半截的灵魂体,他的动作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