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柳氏只觉得老夫人应该多为孙儿积福,莫不要让他还未出生就背负一身血债。”柳婧说的大胆,听得屋中众人心惊胆战,老夫人何时说过要阿奴性命,她竟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老夫人本是吃斋念佛之人,此刻也不由为之动容。“老身何时说过取阿奴性命?”
“老夫人,您虽然没有取阿奴性命之心,却做了要阿奴性命之事,柳婧斗胆,不敢胡说,家罚之重就算是个男子也被打的皮开肉绽,岂是阿奴一个女子能够承受?更何况眼下天气温热,大家都穿的衣衫单薄……”
柳婧说的情真意切,眼中担忧一如春熙,让老夫人心下微微一暖。
“既然老夫人也不想要阿奴性命,不如从轻发落,让她引以为戒可好?也算是为您那未见过面的孙儿积福报了。”
“哼,好话坏话都叫你一人说尽,若是老身在计较下去反而显得有失分寸了,好吧!就罚阿奴禁守宗祠一个月,日日抄袭家法引以为戒,没有老身的允许谁也不得私自去看她!”
阿奴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冷汗,此刻听老夫人从轻发落,自己大难不死,身子一歪竟晕了过去。
下人赶忙将阿奴扶了下去。
柳婧也趁机退了下去,生怕老夫人出尔反尔怪罪自己。
今日柳婧力辩老夫人维护阿奴之事一下子传遍了将军府,下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说柳婧宅心仁厚,不计前嫌;有说柳婧自作聪明,枉顾性命;亦有人庸人自扰生怕日后得罪柳婧……
“小姐,今日阿奴受罚,你何必铤而走险相救?看她平日飞扬跋扈,也该吃点苦头。”
玉瑾原是皇甫静身边婢女,自幼在皇宫长大,惯会察言观色,此时被皇甫静安插在柳婧身边,说是照拂实为监视,今日柳婧鲁莽行事,她话中之意便是让柳婧不要自作主张,小心泄露了身份害人害己。
柳婧听出玉瑾话中深意,回眸见滢荷脸上手掌印未消,想着滢荷是为维护自己被罚,只觉对她有愧,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语,今日有惊无险,到让她看清了不少东西,将军府只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风平浪静。
赵氏当日就苏醒了过来,得知是柳婧救了自己只道柳婧是误打误撞,谋害不成,救了自己,却也为了面上过得去,让人给柳婧送了两匹上好的锦缎。
二来下人们告诉她是阿奴故意捉弄自己,害她昏了过去,险些要了性命,心中对阿奴更是厌恶,如鲠在喉。
三来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大喜过望,母凭子贵在府中行事更是肆无忌惮,惹人生厌,老夫人知道后,念及她腹中之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计较。
阿奴当夜就被送进了宗祠,幸免于难,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守在宗祠,日日抄袭家法,没了她在府中叫嚣滋事,柳婧倒觉得日子过得清静不少。
自那日后,柳婧将滢荷视为心腹。待她自然比别人宽厚,又怕玉瑾心怀嫉妒,只好私下赏了一块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