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是十年后,容聿二十岁,他大哥在边境被刺杀,王后,他名义上的母亲随后疯了,没多久就死了。”
在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他查也查不到。
他相信,容亦肯定知道,容聿也知道。
除了这两人,再没有人知道。
张秦淮低垂着头,说:“是容聿做的。”
孙金明顿时笑开,“我也是这么认为。”
“容聿,他比他爹更可怕。”
“所以,要推翻现在的一切,那就得推翻容聿。”
张秦淮转头看他,“你们莱茵国这么多年怎么样?”
他突然转了话头,让孙金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但不等他问,张秦淮就说:“百姓是否安居乐意,国家是否国泰民安?”
孙金明一顿,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他终于知道张秦淮问的意思。
手背过,看向远方,“我承认,自从容聿执掌莱茵国后,莱茵国走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这并不能抹灭他父亲以前做的事!”
所谓父债子偿,虽然容亦现在依旧是莱茵国的王,但真正的掌权人是容聿。
他们不找他,找谁?
张秦淮薄唇抿了下,说:“我是不喜欢容聿,但我没有你们的国仇家恨。”
“我不会帮你们做什么,也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的合作。”
他和容聿的较量在男人间,不在国。
孙金明看向他,眼里浮起诡异的光,“秦淮,很多事是你想不到的。”
张秦淮点头。
从认识到容聿的第一天开始,他的一切就已经落进想不到里。
孙金明看他神色,嘴唇动了下,没再说。
人,当你有地位,有权势了,你曾经得不到的都能得到。
等以后,你就会明白。
……
安言醒来的时候旁边躺着容聿。
他手落在她腰上,把她圈在怀里。
只不过和平时不一样,这一刻他是睡着的。
真的睡着,不是假寐。
安言看他的脸,比之前似乎更瘦了,下巴上也有了胡渣,看着比平时多了疲惫。
是啊,他也是人,不管他有多强势,有多厉害,他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也会累。
心突然就柔软了。
忍不住的,手落在他下巴上,落在那青渣上。
闭着的眼睛动了下,几秒后,睁开眼睛。
黑眸里还有丝初醒的迷蒙,但不过两秒,这丝迷蒙便消失,恢复到往日的清明。
安言还不知道容聿醒了,手在他下巴上细细的抚摸。
动作很轻。
就怕吵醒他。
可她不知道,容聿比常人惊醒,但凡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更何况是她这么摸他。
容聿没有打扰她,就看她,眼神深邃,温柔。
她始终是爱他的。
安言视线很快落在容聿的唇上。
他唇薄,并且唇形很好,颜色红润,健康。
很性感。
她想到他用这个唇和她……
安言一僵,立刻缩回手。可她的手却被一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