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只是眉头轻皱,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莲藕似的手臂落在被子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柔光。
被子盖住她的胸口,却没盖住她的锁骨。
而锁骨上落下他昨晚留下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黑眸里有了丝温柔,容聿坐到床沿,拿起她的手,很轻的放到被子里,然后拉高被子,盖到她脖子下,只露出她白皙细巧的脸蛋,他这才满意。
……
闭塞的小山村里,张秦淮已经勉强能站一会儿。
只不过这次枪伤让他消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不少。
但好在人年轻,精神气不错。
孙金明摘了草药回来,熬了药端上来给他,“来,吃了。中药来的慢,但现在条件这样,没办法。”
这个小山村几乎与世隔绝,所以这里面的人要有个什么病痛,吃的都是山上采的草药。
跟古代人一样。
好在孙金明是医生,并且是个极富天赋的医生,所以尽管中药慢,但在他手上,张秦淮才得以活命。
张秦淮拿过药喝了。
很快皱眉。
中药苦,没人喜欢喝。
孙金明看他这样子,笑着递给他一个果子,“喏,知道你喝药苦,专门给你摘的。”
张秦淮接过果子,咬了一口。
都说患难见真情。
这话不假。
一个人能救你的命,并且对你悉心照顾,没有感动不可能。
这段时间和孙金明相处,孙金明对他不放弃的治疗,细心照顾,张秦淮铁石的心有所感觉。
张秦淮把果子吃了,果核随手扔到外面的草丛里。
孙金明看见他这动作,笑道,“也亏的现在不是城里,要是城里,你非得被人鄙视不可。”
“你都说了这不是城里。”
孙金明哈哈笑了。
张秦淮看向他,“你就一直在这?”
孙金明眼睛闪过一道光,看向他,“这段时间先在这。”
对于张秦淮的身世他还没得到肯定的答案,而且这个时候容聿正挖地三尺的找他们。
他要出去那就是送死。
说来他都不敢相信,容聿怎么就那么确定在那样不可能的环境下他会活着。
甚至和张秦淮或者。
他真的对容聿这点肯定非常好奇。
“大概多久?”张秦淮看向远方。
孙金明弯唇,“时机成熟的时候。”
“嗯。”
孙金明看向他,想起一件事,说:“你……就这么喜欢安言?”
张秦淮一僵,说:“你有喜欢过人没有?”
孙金明脸色一变,随之苦笑,“我比你大,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流浪,要说没遇到喜欢的不可能,但没办法,于我来说使命大于一切。”
最后一句话带着决心和不顾一切。
这让张秦淮有些疑惑。
“我不懂你们和容聿的恩怨,但我很好奇,是什么支撑你们,让你们有勇气面对容聿,面对这个国家的最高人。”
孙金明眼里瞬间涌起许多神色,随着这些神色的漫出,他嘴角的笑变的讽刺,“你知道二十年前莱茵国的动荡吗?”
张秦淮摇头,“不知道。”
二十年前他还很小,而且他对莱茵国不敢兴趣,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孙金明见他神色,眼里划过一道神色,说:“那我告诉你我们莱茵国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