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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划过一道厉光,容聿转身,“过来。”
很快,章挚跟着容聿离开。
两人一离开,会场的声音就大了。
各种嘈杂,跟在菜市场一样。
“殿下让我们找出处置左相一家的办法,这可怎么找?”
“是啊,左相历经三朝,在国内有很深的根基,我们哪敢动他。”
“就是,他现在跑了,但谁不知道他的爪牙早就伸到了上面,上面人都拿他没办法,我们拿他有什么办法?”
“我看章将军似乎有办法。”
“呵,我看未必。”
“这可说不定,章将军是殿下信赖的人,向来足智多谋。”
“……”
欧阳全坐在位置上,听着耳边的你一眼我一语,闭眼,默不作声。
章挚跟着容聿来到书房。
容聿坐到沙发上,章挚站到他面前,躬身,“殿下。”
容聿伸手,“坐。”
章挚坐到对面。
容聿看向他。
章挚也不含糊,看着容聿,“殿下,臣觉得,现在不宜对左相的家人动手。”
“噢?”
章挚眼里浮起精光,“左相在莱茵国内部磐恒多年,势力错综复杂,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先关押他的亲属,一一审讯。”
“一不落下殿下您残暴冷血的名声,不让左相抓到反您的由头,二是从中找出左相这么多年的势力,不至于断了线索。”
容聿喝了口咖啡,放下咖啡杯,黑眸锐利的落在他身上,“残暴?”
章挚脸色一变,当即站起来,“殿下,我们不能让有心人利用这点,不能让我们的理变成他们的理。”
前段时间容聿打开杀戒,虽然消息封锁了,但还是流了出去。
可就算流出去,也是以逆党论处,让别人找不到理由。
然而,要反容聿的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在一些人眼里,殿下就是残暴不仁。
如果这次再对左相的人大开杀戒,这残暴不仁的名声也就坐实了。
左相,左相,不愧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敢把家人放在殿下眼皮子底下,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嗯,你先下去吧。”
章挚皱眉,嘴唇蠕动了下,最终低头,躬身离开。
看着离开的人,容聿开口,“叫首相过来。”
连穆,“是。”
很快,欧阳全过了来。
“殿下。”欧阳全站在容聿面前,行李。
容聿伸手,“首相,坐。”
欧阳全坐到刚刚章挚坐过的地方,看向容聿,“殿下请说。”
容聿看着他,“刚刚章将军说了点对左相家人处置的建议,你有什么看法?”
欧阳全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说:“老臣猜章将军是要殿下保守处置左相家人吧。”
容聿勾唇,“首相不愧是首相,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欧阳全立刻说:“殿下折煞老臣了。”
容聿抬手,“说说你的看法。”
欧阳全脸色一正,眼里划过一道精锐的光,“老臣觉得,该怎么办怎么办。”
容聿眉峰一挑,看着他。
欧阳全说:“左相料准了殿下不会对他的人动手,所以他会越发肆无忌惮,甚至让他的家人做出什么损害殿下利益的事,与其这样,我们不如顺势而为。”
“左相通敌叛国,我们以罪名对他进行通缉,同时,找出他家人参与的证据,一旦查证,不可姑息!”
“而这一切我们都要在老百姓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借此激怒左相,让他方寸大乱。”
容聿看着欧阳全,好久,说:“首相深得我心。”
欧阳全立刻站起来,“还请殿下早做决断。”欧阳全离开,一个人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