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上。
走的话要走半个小时,几人出去坐车,十分钟就到了。
初一上香最好,但有的也像安言安和梅这样,回来的晚,所以,初三上香的人还是有。
只不过没初一多。
安和梅在前面领路,安言牵着容靳桓走在中间,容聿走在最后。
容靳桓还从没来过墓山,可尽管没来过,墓山的气氛却不好,小家伙没有叽叽喳喳的,只眼睛不停的看。
几人没怎么说话,一路到墓碑前。
安建泰。
安言的外公。
墓碑上有张照片,是个头发半白,笑的慈爱的老人。
安和梅把东西放下,安言轻声,“桓桓,把花放到墓碑前。”
容靳桓感受到气氛的沉凝,不笑也不闹,很乖的把花放到墓碑前。
安和梅看着墓碑,眼睛逐渐变红,“爸,我带你外孙女和外孙女婿,重孙来看你了。”
话落,声音沙哑。
安言眼眶也有些发热,在她记忆里,她十八岁前的记忆没了,她什么人都不记得。
她醒了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安和梅一个亲人,别的没有,妈也没说过。
即便她问,妈也简单的说,家里只有她一个,是独生女,后来外公外婆生病去世,也就剩下她一个人。
至于亲戚那些,妈决口不提。
安言刚开始好奇,但后面也就不好奇了。
她感觉到妈每次说起以前的事都心情不好。
虽然温诺对外公外婆没有记忆,但看着老人家慈爱的笑,她的心里总是酸涩。
外公要在世该多好。
安言拉着容靳桓跪在地上,给老人家磕了几个头。
容聿站在旁边看着墓碑上的人,眸子动了下。
安和梅对着墓碑上的人说了好一会话,全是说的安言和容聿容靳桓的。
像是要把安言的幸福日子全部说给老人家听。
容靳桓听见安和梅这么说,他也很乖的说:“太公,桓桓可听话了,娘亲经常夸我。”
“你放心,有桓桓在,一定不会让外人欺负娘亲的。”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安言听着,心里暖融融的。
几人在这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往上走。
安言的外婆林玉容在上面,两老的墓没在一起。
林玉容年轻许多,笑的和蔼,安和梅和她很像。
容靳桓都看出来了,“太婆和外婆好像。”
安和梅眼里沁出眼泪,但她很快擦掉,笑着说:“嗯,外婆长的像太婆。”
安和梅给林玉容介绍几人,安言带着容靳桓对着墓碑磕了几个头。
安和梅和刚刚在下面一样,说着安言和容聿容靳桓的事,介绍着。
她重复着一些话,有些话还重复了好几次,声音几度哽咽。
容靳桓抬头看她,大眼眨了眨。
外婆怎么了?
小家伙很关心安和梅,但气氛不大对,他不好开口。
安言拿纸巾给安和梅,安和梅接过,对她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在这呆一会。”
每年都是这样,上香后妈总是要单独在这呆一会。
安言点头,“我们在下面等你。”几人下去,很快,墓碑前只剩下安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