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离开会议厅,来到旁边的休息室。
站在门口两人的人替他打开门,容聿进去后,他们又关上。
动作严谨又恭敬。
容聿一走进就接了安言的电话,“言言!”
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急切又紧张,以及思念。
安言心里那微微的不安在听见这一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柔声,“是我,容聿。”
那柔柔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像丝绸般从耳里落进心里,把他的心给紧紧包裹,容聿微皱的眉舒展开来。
“言言,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容聿紧跟着问,声音里都是担心。
安言心里暖融融的,“没有不舒服,我很好,你不要担心。”
声音和以前一样,心情也不错,看来她真的没事。
容聿握紧手机的手微微松开,声音沉了,“言言,对不起。”
安言一顿,很快意识到容聿说的是什么意思,无奈,“这不是你的错,那样的意外,谁都想不到,你不要自责,而且,我好好的,不信你可以问萧夜。”
萧夜他自然是要问,他跑不了。
容聿来到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夕阳,低声,“言言,我很快就回来。”
安言听着容聿的声音,低沉,温柔,深情,像一坛埋了千年的女儿红,醇的醉人。
安言突然间就想容聿了。
她握紧手机,轻声,“好。”
两人细细碎碎的说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安和梅和连穆走过来。
两人这才挂断电话。
“言言,怎么出来了?回去躺着!”安和梅见安言穿着病号服站在那,当即快走过来。
安言笑着说:“妈,我没事。”
她哪里就那么脆弱了。
安和梅可不管,拉着她就朝病房里走,“去躺着,医生要说你完全没问题了,我才让你出来。”
萧夜不就是医生?
安言哭笑不得。
她拉住安和梅,“妈,桓桓在里面睡着。”
“桓桓?”安和梅停下。
“嗯,他应该没怎么睡,我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安和梅想起昨晚,这孩子硬是扛着,一定要等安言醒过来。
她脸上浮起心疼,“桓桓昨晚没睡。”
安言猜到了,就是让她想不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能坚持一晚上不睡。
她很感动。
安言问连穆,“连穆,哪里可以坐下来吃饭?”
连穆说:“有休息室。”
安言,“那我们去休息室。”
安和梅,“好。”
几人去了休息室,而这边,容聿挂断电话后便去了会议厅。
这边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理完。
会议厅里的人看见走过来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一下就没了。
容聿坐下,眼眸淡漠犀利的看着下面的人。
“继续。”
下面的人立刻开始一一汇报。
容聿看着他们,眼眸不时动了下,锐光划过。
这个会开到了晚上九点才结束。
会议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章挚。
容聿看着他,“还有什么事?”章挚走过去,躬身,“殿下,您不在的这段日子,一些人不大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