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师’提醒她。
“我是特勤组组长,在国家安全事务第九局里,我是唯二可以对你下达最高指令的人。”萧晚晴昂起下巴,齐眉刘海漆黑地覆盖着她光洁的额头,显得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咄咄逼人,“这是命令,军师。”
“是,萧组长。”‘军师’作为一台电脑,并没有过多的情绪,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那么再见了,军师,祝你晚安。”萧晚晴一个潇洒转身,准备离开。
“再见了,萧组长。”
就在大门打开,萧晚晴即将跨出去的时候,‘军师’忽然说:“今天特勤组来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新人,你们相处的好吗?”
萧晚晴莫名其妙地回头看着房间中并不存在实体的智能电脑:“无非就是个愚蠢的凡人,有什么好不好的?”
“没什么,只是个良好的祝愿。”‘军师’沉稳地说,“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谢谢。”萧晚晴心不在焉地说着,一步跨出了大门。
江路嘉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倒不是因为居住条件太差,凭良心说,这间所谓的仓库角落的房间,除了没有窗户之外,条件甚至可以比得上不错的酒店了,比他自己的博士楼宿舍更是好到天边去。
独居一间房,独立卫浴,床垫软软的,虽然没有窗户,空气中却飘扬着一股草木的清香,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像躺在公园草地上一样,真的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江路嘉镇定地想:才不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光怪陆离的事,让我这个乡下土包子大开了眼界,才睡不着的呢!
一定是因为晚饭定食的那个肉包子,啊呸,是‘惠灵顿牛排’吃得太撑了,不消化,所以才睡不着的。
不过说起来,那一大块牛肉还真不错,鲜嫩肥腴,牙齿轻轻一咬就在嘴里弹跳,比他在外面吃过的牛肉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甚至被萧晚晴诟病的苦鱼做的四个凉拌菜,虽然材料简单,但也是清鲜爽口,脆生生的,咬得咯吱响,再就一口热粥,不要太熨帖。
看起来国九局虽然工作紧张,伙食还不错嘛。
这么想着,他终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江路嘉半梦半醒之中,觉得自己身处一个空旷的大殿里,没来由地感受到一阵庄严肃穆的气氛,悠长韵律的梵唱声远远地从天边传来,一字一句地打动着他的心,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恨不能当场下跪,双手合十,立刻皈依佛祖。
所幸他还有点点神智,大概也是脑中那张不知名材质的网子在保护他,挣扎着还是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银白色的天花板的时候,他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不是在熟悉的学生宿舍,但这个地方他也认识,就是昨天睡下去的地方没错。
看来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他坐起来,困惑地挠挠头,如果是梦境的话,那么耳边这么清晰的念经声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他幻听了?!
“尔时彼佛为一切众生喜见菩萨、及众菩萨、诸声闻众、说法华经。是一切众生喜见菩萨,乐习苦行……”
江路嘉猛地奔下床拉开房门,果不其然,并没有什么幻听,更不是什么做梦。
苦鱼穿着很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盘腿坐在他门口的地板上,双手合十,头微微低下,神情安然,慈眉善目,正在吟诵得好不虔诚。
“那个……早啊?”江路嘉试探地打了个招呼。
苦鱼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功课,双脚一抬,轻松地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站了起来,悲天悯人地说:“早。”
“居士,大师?”江路嘉挑选着称呼,苦鱼含笑看着他:“大家都是同事,你直呼我名字就可以了。”
“不是名字称呼的问题,我想问问你这么一大早在我门口念经,是要做啥哩?”江路嘉无奈地说,“还是你有传教的爱好啊?我可是个无神论者,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我还入党呢!”
“你想多了。”苦鱼终于把手放下,习惯性地拂了拂袖子,但尴尬地发现自己现在穿着白衬衫做不出这个飘逸的动作,只能微微一笑道,“只是想叫醒你,安排一下今天的训练课程。”
江路嘉这才想起来,脸一红,看样子是自己睡过头了,哎呀昨天晚上也忘记给手机上闹钟了。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真睡迷糊了,那……麻烦你稍微等一下好吗,我这就刷牙洗脸,你请进来坐。”
他手忙脚乱地奔进卫生间,抓起牙膏就挤在电动牙刷上,一边往嘴里放一边还含糊不清地说:“你直接敲门就好了啊,我万一听不见,你岂不是要念完一本经?”
“呵呵。”苦鱼高深莫测地笑着说,“你不是听见了,而且醒了吗?”
江路嘉背对着他,一边让电动牙刷嗡嗡地响着,一边翻了个白眼:大师别这样啊!搞得神神叨叨的,跟邪门教派似的。
这个特勤组里面,还有正常人吗?他表示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