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敞的地下室里,中间摆放着一个圆型餐桌。此刻桌上却没有摆什么饭菜水果之类的食品,而是摆放着一个人。一个卷卷毛的女孩子。不是麦甜,还是谁?
“麦甜?!”走在后面的公孙雨晴立刻冲上前,却发现麦甜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冲自己眨呀眨。
“麦甜?……”公孙雨晴站在麦甜面前,看着仰头冲自己不笑也不哭的麦甜,发现麦甜的额头上除了被纱布打了个大大的疤外,还有两个明显的突起部位,又红又肿;而且,她的脖子上,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为什么才两天时间,麦甜却已是伤痕累累?
“麦甜?”公孙雨晴看着麦甜,突然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不等冷耿析上前安慰,便听到麦甜“卟哧”一声哈哈笑了出声。
听到麦甜笑,公孙雨晴愣住。其他人也愣住。
“你笑什么?”公孙雨晴奇怪地问,“你现在受伤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被人割下浸在开水里烫毛的猪头,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哭。”麦甜似乎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止住笑,她似乎笑得有些过火,说话不由得气喘吁吁,“你哭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饿了十天半月的瞎猫碰上了一只刚死掉的肥头大老鼠……你干嘛要这么哭?”
“我……”公孙雨晴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擦干了泪水,道,“我哭是因为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很害怕,要是你死了,那么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要杀我了么?”
“要杀你便是要杀你,还需要什么理由?”麦甜道,“就像是人吃了饭就一定要上厕所一样。”
唐须走上前来,他安静的看了麦甜一眼后,突然道:“你费尽心机的想要逃跑,可是最后居然选择在我势力范围的杰灯巷子口昏倒,实在是很不划算。”
“未必,我恰好在你势力范围的杰灯巷子口昏倒,你便那么有把握不是我费尽心机要做的?”麦甜冷眼看着唐须,“你现在把我绑棕子一样的绑着,还扔在餐桌上,总不至于是想把我当食物给吃掉吧?”
“要真是那样,岂不如了你的意?”唐须道,他上前将捆绑麦甜的绳索解除。
麦甜冷眼看着唐须替自己解开绳索,脸上毫无半点感激或奇怪的情绪。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身上的绳索被解开后,麦甜头一扭,不再理唐须,而是将目光投向公孙雨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也想。”公孙雨晴回答,却将目光看向唐须和冷耿析等人。再不识趣的人也该知道他们目前已经不是受欢迎的人了。于是,他们虽然目光中有着担忧,但在公孙雨晴坚定的眼神中,他们一个一个全退出了地下室。
“你很幸运。”麦甜开口。
“我也觉得有一点。”公孙雨晴的眼睛又变得湿润起来,“我也想让我的幸运可以给你带来一点幸运。”
麦甜摇头,苦笑起来:“你……一个人去的么?”
“你怎么确定我真去了?”公孙雨晴疑惑地问,“而且确定我是一个人?”
“你身上有那里的气息。而冷耿析没有。”麦甜的目光变得幽静而哀怨起来,“那么危险,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
“我不放心冷耿析……你这么信任我,把你的生死和幸福全交给了我,我不敢大意。”
“可是你知道么,其实我把生死交给你时,便也把你的生死给丢在了一边。”麦甜笑道,“叮叮,你实在是个太简单的好人,可是这样你也很容易就会吃亏。”
“我愿意。谁让你是我的结拜姐妹?”公孙雨晴道,“而且,你那么信任我。”
麦甜无言,许久后,才又道:“你去了,被人发现了吗?”
“没有。”公孙雨晴笑道,“你也知道,我别的本事没有,单单就只有在黑暗中偷东摸西有本事。”
麦甜闻言也笑了,笑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那么……那么你,看见了她么?”
公孙雨晴沉默了很久后,才道:“没有。”
“没有……没有……”麦甜闻言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般,脸色徒然间惨白,她哆嗦着,虽然在努力克制,但仍然哆嗦着,“你确定你去的地方是后院?”
“是,你给我的图纸我看了好几遍,我决不会去错地方,我是到了后院……后院好阴森,我到了那儿觉得害怕极了,非常后悔没有叫上冷耿析一块儿去,我怕被人发现,不敢用应急灯照明,只有一路摸索……但是我可以确定:后院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走到了。”
“你真的那么确定?”麦甜问,她黯然神伤的样子让公孙雨晴心惊,“难道说她真的……真的……”她没有再说下去。
“她真的怎么了?”公孙雨晴小心翼翼地问,她担忧的看着一脸凄凉表情的麦甜,见麦甜痛心疾首,她继续道,“我虽然没有见到她,不过我知道她确实和你猜测的那样,曾经被关在那里过。”
“为什么?”
“在一个小木屋里,有一个铁笼子。”公孙雨晴道,“进了木屋后,我才敢打开应急灯,我看见了一个铁笼子,动物园里关狮子的那种铁笼子,我虽然进不去,可是在外面,我仍然看见铁笼子里面有许多的血迹……麦甜?你没事吧?”看着摇摇欲坠的麦甜,公孙雨晴不敢再说下去。
“不要管我,继续说下去。”
“那些血的颜色看起来,却是有新有旧。而且……铁笼子里面的墙上、地上,到处都刻满了两个相同的字。那两个字显然是人用手在墙上或地上挖出来的,因为弄破了手指,使那两个字全部都是血浸过一般……”
“两个字?哪两个字?”
“麦甜……”
“快告诉我是哪两个字啊。”麦甜焦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