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才急了,忙求饶道:“江大夫,你别走,我……我说就是了。”
原来章才这些年是做承包建筑的生意,做的也顺风顺水,但是今年有个项目投入了不少钱,一时间资金没办法收回,工人的工资也欠了不少。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次施工事故,有一个工人被烧死了,这件事害怕上监察部门知道,章才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对外宣称是工人自己身体的疾病,结果死在了工地上,也没有赔钱。
我心里一动:“这个工人是不是叫李强?”
章才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江大夫,你怎么知道!真是神了,这件事我和谁都没说过,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冷冷看了章才一眼:“恐怕不是施工事故这么简单吧?”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章才干笑了两声,不敢看我的眼睛,明显心虚了。
我嘲讽似的笑了笑,把昨晚做的梦说了一遍。
章才一边听,额头上的冷汗像豆子一样往下滴。
我叹了口气,看样子又被老赵说中了,那个工人的怨念变成了这只长在背上的眼球,一直纠缠着他。
“江大夫,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过了半响,章才带着哭腔对我说:“我和你说实话吧,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当时鬼迷心窍,收了回扣用了废旧的线路,结果着了那场大火。我本来可以救人的,但是为了值钱的建筑材料,我没有及时救人,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章才悔恨的哭了起来,我一时半响也说不出话来,救物不救人,这样的老板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他妈的畜生。
“现在还能找到这个工人的家人吗?能付一笔丰厚的抚恤金给他吗?”沉默了许久,我说道。
“这个完全没问题,只要能治好,多少钱我都愿意花!”章才连连点头。
等到确认了章才给工人家属打了一笔巨额抚恤金之后,我做了那个手术。
这次我不害怕了,在手术台上盯着这个眼球说:“我帮你连本带利要了一笔钱回来,都给你家里人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看见我对着那只眼睛说话,身边的李冰研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可能以为我是疯了。
但是那只眼睛眨了眨,留下眼泪来,然后紧紧闭上了,好像再等着死亡的那一刻。
我咬了咬牙,用那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切除了眼球。
整个手术很顺利,手术刀也很好用,切除了眼球之后,几乎不用包扎,只擦了些简单的药物消炎就完成了。
那只眼球听老赵说是个宝贝,世上绝无仅有,我让人做了个福尔马林的标本留了下来。
这件事完了之后,章才感激连连,就差没把我当成他亲爹一样供着,最后为了封我口一样,给了我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
章才是副市长郭程远的关系户,虽然我恨的牙痒痒很不齿这样的人,但是又不敢得罪郭程远,心里问候了章才家里所有的女性,收下了这笔钱。
五十万,相当于我这个医生在医院混五年的工资,非常丰厚。
但我拿着卡心里不安稳,就把钱匿名打给了李强的家人,希望对他们有所帮助,也算是我内心的一种慰藉吧。
最后郭副市长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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