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也许,他把她藏了起来。
也许,他把她交给了别人。
也许,他把她......
那些不好的想法,他想都不敢想。
收拾好心里的那些恐惧的噩耗。
商临均直白的对姜一凡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只有商遇那里有岑乔的消息,我一定要去见他一面,如果他真的做了对岑乔不好的事,我要他偿命。”
他嗜血的语气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好,你去找商遇,我让我手下的人再去探查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没有岑乔的消息,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姜一凡知道现在劝慰他已经没有用了。
若他处在和他相同的位置上,他也不会放过商遇。
两人分头行动,商临均穿着一身黑衣,直接驾车去了老宅。
一下车,就看到正在晨练的商离远。
“临均,你这么早就过来了,你来的正巧,大家都还没吃饭呢。”乔毓敏穿着一袭长裙,笑着招呼道。
“哼,不要搭理这个逆子,他私自取消商家和田家的订婚典礼,把田恬一个人扔在那里,现在元盛的内部,已经很多人对他不满了,他不去安抚,还跑到这里来,就是诚心想要气死我。”商离远一边拉着乔毓敏的手,一边不待见的数落着商临均这些日子做的那些事。
他本是想,适当的点醒他。
没曾想,商临均直接走进了房子,根本没有搭理他。
“他,他,他这是要气死我啊。”商离远被商临均的这番漠视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定,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别急,别急,临均说不定是有急事呢。”乔毓敏扶着他的背,轻轻的拍了拍,等到人放松下来,才劝慰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啊,就别一直管着临均了。”
“你啊,就是这么善良,你对他的好,他可是一点也不领情。”商离远拍了拍眼前人紧握着自己的手,眼神里闪着怜惜之色。
乔毓敏抿了抿嘴,未在多言。
商临均走入大厅里后,直接上了楼,去了商遇经常休息的房间。
一脚把门踹开。
本来还睡得胡天胡地的商遇被门“哐当”掉落的声音直接给吓醒了。
还没看清眼前人是谁,就糊里糊涂不耐的怒斥道:“谁啊?竟然打扰我休息,不要命了。”
“哼”商临均冷笑了一声,双手撸起绷紧的衣袖直接挽在手臂上,一拳砸在了商遇那张比女人的脸还要白的脸上。
“不要命的是你,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她,你竟然还是动了她,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商临均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了他的拳头上。
不过几拳下去,商遇的脸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脸上青青紫紫,很是惊悚。
商遇在听到商临均的声音时,就知道事情恐怕是暴露了。
但是难得看到商临均这副束手无策的模样,他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头歪向一边,嘴里哈哈大笑,还仍是不知死活的惹怒他:“商临均啊,商临均,你也有今天,不怕告诉你,你要找的人,现在怕是沉入海底,成为鱼腹之食了。”
商临均瞳孔一缩,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痛楚,他却拼命忍住那种窒闷,令他几乎要无法呼吸的感受,只是下手的动作越发迅疾,不在留一丝情面。
等到商离远和乔毓敏进来的时候,商遇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声音微弱的喘息着:“商临均,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把头扔在了哪里,我要让你一辈子忍受心爱之人为你而死的痛楚。”
他的话里带着快意。
然,在商临均眼里,他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房间里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水果,一旁斜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
商临均把手里的商遇像扔垃圾一样扔下,不急不缓的脚步则踏向了茶几旁。
刚刚得到一丝喘息机会的商遇还没来得及逃离,就眼看着不远处的商临均拿着匕首,一步步向他走来。
“不,不要。”商遇终于开始害怕了,他一直以为,商临均就算在生气,也不过就是对他拳打脚踢。
可是拿着匕首的他,却不一定了。
商临均的眼神深沉似墨,庞大黑暗的气势朝他碾压而来。
“你在干什么?”
被巨大的声响惊动的商离远看到拿着匕首的商临均时,简直不敢相信。
他从来没有想到,他这个冷淡的连亲生父亲都不怎么待见的儿子,竟会有这么疯狂的举动。
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商离远知道,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
“商临均,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要伤害自己的弟弟,你是不是疯了。”
商临均握着匕首的手心一紧,没有回头,冷淡的脸上阴沉之色尽显,他突然笑了笑,却令身前看着他的笑容的商遇心里升起阴嗖嗖的感觉。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这丝预感得到了实现。
“啊”商遇撕心裂肺的大呼,他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对商临均的怨恨此时尽数化为了恐惧。
“告诉我,她在哪,不说的话,第二根手指。”商临均俯下身,语气平静,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