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屋走出,彭格和邓世杰早就做好的记录,分别坐在自己位置上整理东西,那五个人局促坐在墙角的沙发上,都有些紧张。
见郭瑶走出,几个人立刻站了起来。
“大师,我们谁先来?”白发婆婆率先站了起来,牵着狗绳的手一直在颤抖,脸色蜡黄,看起来很虚弱。
“你们叫我郭瑶好了,我个警察,不是什么大师。”
郭瑶摆了摆手,示意几个人坐下,盯着五个人看了一会儿,率先把眸光放在那对中年夫妇身上。
“大师,我们是后来的,不急,他们岁数大了,又是先来的,先给他们看。”见郭瑶看向他们,中年夫妇局促的站起身来,两人都穿着毛呢大衣,款式很老旧,衣服有些小了,袖口下摆全都是褶皱。
两人虽一脸恳切的推托,眼角余光却不自然的扫了扫身边的华服青年男子。
他正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手里举着光鲜的手帕,一直掩住口鼻,好像这两个人身上有什么味道似的。
郭瑶皱皱鼻子,中年夫妻身上确实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肥皂的香气中混合了淡淡的腥味儿。
女人的手一直在身前绞着,模样很是紧张。她的皮肤又红又黑,手上老茧粗厚,指缝间都是细微的口子,有的已经愈合了,有的却还是新的。
再看男人,皮肤就更黑了,黑的有些发亮,可他的眸子却异常明亮。
两人体外笼罩着淡淡的灰雾,五脏六腑都被这种气体郁结了,血脉极其衰败,女人的手总是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郭瑶凝神望去,她子宫中有一团凝聚的血块儿,却不是胎儿。
“你妻子没有怀孕,所以胎儿不会动,也没有心跳,她应该去做医院做切除手术,否则肿瘤继续长大,对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郭瑶犹豫了一下,绝对实话实说。
中年夫妻苦笑对视了一眼,伤心的抹了下眼角。
“果然不是怀孕,和医院鉴定的一模一样,我只是不死心啊,这是我第八次怀孕了,前边七次都是不到三个月就流产,只有这回坚持到了五个月,为什么,老天爷就不可怜可怜我,我都快四十岁了,再没个孩子,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又淌了下来。
男子先是一怔,后又叹了口气,嘴唇颤抖了几次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过了好久,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轻轻放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拉着妻子对郭瑶鞠了一躬,拎起布包,颓然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郭瑶制止了他们,从茶几上拿起信封,又从口袋中摸了一张黄符,三两下折成一个三角形,翻出一方圆印,轻轻盖在三角形正面。
说来也怪,印章底部根本没有印油,可烙过之后,黄符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图形,看形状,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钱你们拿回去,你妻子做手术还需要用呢,这个符可以温养她的身体,让她随着带着,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你们若想再有孩子,恐怕很难。”
郭瑶叹了口气。
“大师,能告诉我们原因吗?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一辈子没做过恶事,为何让我们断子绝孙……”
中年男子声音抖颤的不成样子,他身边的女子除了不停淌眼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应该是黄海湾的张家港附近的渔民,你每天出海打渔,而你的妻子应该在岸边水产品加工作坊工作,我想,她应该是加工鱼产品的工人。”
“对对,您怎么知道的?我们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吗?我们村很多人都和我们做一样的事,可他们都有孩子啊。”
男子愣住,就连女人也停下哭泣,一脸期盼的看着郭瑶。
“干什么工作都没有问题,有时候我们为生存不得不伤害其他的生灵,这是生活的无奈。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杀鱼取乐,它们虽然弱小,可也是生命。你为了生活捕鱼没有错,可你经常残忍的将它们杀害,这样对吗?要知道,所有的生灵都是有灵力的,当它们集体怨恨你的时候,你就会受到惩罚。”
郭瑶眸光直直凝视着对方。男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他一直有一个恶习,每当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会去钓鱼,他钓鱼不是为了铺贴家用,也不是为了舒缓情绪,而是为了发泄。
他喜欢把那些活着的鱼晒在岩石上,用强光去照射它们,看着它们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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