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的脸怎么好了?没事吧。”扶麻婆躺下,在她身后支了个枕头,郭瑶轻坐在床边。
“你看出来啦?我的蛊术破了,模样自然美多了,放心吧,吃了你的药,暂时没什么大事。”麻婆说的轻描淡写。
可郭瑶知道,蛊术被破对你一个苗巫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不亚于一个剑客被斩断了双臂。剑客断臂不会死,可蛊术被破的她显然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看您刚回来的时候还没事呢,难道彭格他?”
“不是,和巨蛊对决时,金蚕蛊伤了元气,它本来就受了伤,这次,也算寿终正寝,万物终有一死,只可惜我这一身蛊术,从此,就失传了。”
麻婆眸光一片惋惜。
郭瑶也有些黯然,辛娜死了,苗生又是个男孩,而麻婆的巫蛊传女不传男。
郭瑶很想帮她,可自己学的是茅山正统道术,和巫蛊之术,格格不入,实在帮不上忙。
“您的金蚕是不是二十多年,救我母亲时伤的元气?”犹豫了好一阵,郭瑶终于开口。
“你知道这件事啊,也不全是。当时我年轻气盛,和你母亲又有一段宿怨,我伤过她,幸亏及时弥补了,否则,可就没了你了。”
麻婆苦笑了下,盯着郭瑶的眸光突然变的很温和,好像想起了很久前的往事。
“婆婆,您认识我父亲吗?”郭瑶鼓足了勇气,问道。
“认识。说起来,我和你母亲的宿怨也与他有点关系。”麻婆微微翘起唇角,琥珀色的眸光中泛起一丝深情。
郭瑶嗯了一声,没再问,静静等待了会儿,麻婆终于开口了。
“我和你母亲犯了同样的错误,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所以,你别怪她,她的苦不能对外人言说啊。”
麻婆叹了口气。
“我妈从来不和我提这些,小时候我每次问她她都发脾气,后来我大了,两个人更没话了。她除了念经打扫庭院,很少同我讲话,我就像个孤儿似的,默默长大。我很想知道我父亲是谁,他到底为了什么不要我,不要我妈,他既然生了我,为什么不管我,我不想认他,我……我恨他。”
郭瑶很激动,这些话压抑在心中那么多年,第一次爆发出来,以至于声音都有些打颤。
麻婆伸出手,轻轻握住郭瑶的手,摩挲着,“别恨他,也别恨你妈,因为他们都身不由己,你父亲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你的母亲的身份。她和我一样,被家族使命绕身,一生不能解脱,这是我们的宿命。”
“婆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爸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怎么可能……”郭瑶懵了,一直以为她都认为是他父亲抛弃了她们娘俩,现在看来,好像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你妈和我一样,都是家族选定的传人,我们,都是修炼的纯阴的灵力,是不能嫁人的,这样才能保证功力的深厚,可以修炼一些秘法。苗巫和道术虽然不同,可万法归一,很多地方还是相同的。”
麻婆低头半晌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抬起继续说:“其实,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家族强迫的,只可惜我们做出这些选择的时候只有十二三岁,那时候,实力是我们眼中最重要的东西,其余的,都可以抛弃,可是,我没想到,我会在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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