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言,冯氏点着头道:“原来如此!”
看来这苏家与他们卫家是有缘的,谚儿与这苏瑾成了朋友,今日这初柳又救了苏帝师的性命,这缘分还不浅呢!
在屋内作画的卫谚,听到外头有说话声,便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瞧见门口的苏瑾,十分吃惊的叫了一声:“苏兄?”
这苏兄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门口?卫谚又惊又喜,忙快步上前。
瞧见朝他走来的卫谚,苏瑾怎么也笑不出来,淡淡的唤了一声:“贤弟。”
卫谚忙请他进屋:“苏兄怎么来了?快里面请。”
“我送弟妹回来。”苏瑾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他唤卫谚一声贤弟,自然便该唤这林姑娘一声弟妹。
弟妹?什么弟妹?等等?该不会是林初柳吧?苏瑾他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忽然间,卫谚有些没脸面对苏瑾了,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骗了苏瑾。不过,这苏兄为何会送那恶妇回家?难不成是这恶妇故意的?想要在苏兄面前拆穿他?
“苏兄……”卫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弟妹醉的不省人事,还在马车里呢!贤弟快将她抱进去吧!”林初柳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自然只有让作为她相公的卫谚将她抱进去了。
“好、好!”卫谚应道,走到了马车旁。看来并非是这恶妇想要在苏兄面前拆穿她,毕竟苏兄也知道她家在无银村。可能是苏兄送她回来,向村民打听她家在何处的时候,得知他和林初柳是夫妻的。
洗碗婆子把凌霄慢慢的挪到了边上,卫谚伸出双手咬着牙,将凌霄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凌霄的身体一离开马车,卫谚就差点儿把她给摔了,还好苏瑾眼明手快,托住了卫谚的手,给了他一些力量。
“呵……”卫谚有些尴尬的冲苏瑾笑了笑,这恶妇明明已经瘦了许多,怎么还这么重?
在苏瑾的帮助下,卫谚抱着凌霄进了院子。
洗碗婆子提着装着兔子的兔笼从车上下来,将兔笼递给了冯氏。这兔子是她们走时,王掌柜让她带着的,说是林姑娘的。
冯氏接过兔子道了谢,拎着兔笼邀那婆子进屋喝杯茶,那婆子说要回家了,便婉拒了冯氏的邀请,离开了。
冯氏拎着兔笼进了院子,前些日子初柳便说了要养殖兔子的事儿,没想到今日便带了两只兔子回来,看来在养兔子这件事儿上她是认真的。
冯氏拎着兔笼进屋时,卫谚和苏瑾已经将凌霄放在了床上,坐在了堂屋里,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冯氏将兔笼放在屋内角落的地上,看着苏瑾道:“苏公子若不嫌弃,留下吃个便饭吧!”
苏瑾摇了摇头道:“伯母的好意苏瑾心领了,只是苏瑾还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家,所以不便多留。还有,我与卫贤弟都以兄弟相称,伯母就不要唤我苏给公子了,唤我苏瑾便是。”
“那好,那我就不客气,唤你一声苏瑾了。”冯氏笑着说道,其实心中更想唤他一声小瑾。多年以前,她便是如此唤他的。
“诶”苏瑾应了一声,站了起来,对卫谚和冯氏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便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冯氏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卫谚站了起来,道:“我送苏兄。”
苏瑾没有决绝,于是卫谚便送他出了门。
苏瑾牵着马,和卫谚并肩往村口走。两人沉默了良久,快要到村口时,卫谚终于开口了。
“苏兄实在抱歉,卫谚骗了你。”卫谚垂首说道,不敢看苏瑾。作为朋友,他竟然骗了他,这是对朋友的不忠。
苏瑾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卫谚的头顶道:“你与林姑娘是夫妻这事儿,实在是没必要瞒我。”因为这事儿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虽然当初是林初柳说的,他们只是一个村儿的而已,但是卫谚却也没有否认。
“我当初瞒着苏兄,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有个那样的妻子!”卫谚无地自容的垂着头,他不愿意让苏兄知道林初柳是他的妻子,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
那样?苏瑾蹙眉,听卫谚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林初柳是他的妻子让他丢脸了呗!他所认识的卫谚,可不是一个会嫌弃发妻之人,虽然最开始他所见到的林姑娘,是与卫谚不太相配。他现在,终于明白林姑娘上午对他说的那句话了。对卫谚而言,娶了她是他的不幸。
“你嫌弃她?”苏瑾看着卫谚问道。
卫谚抬起头,看着苏瑾道;“我并不是嫌弃她,而是怨恨她,娶她并非我所愿。当初娶她,我也是被被逼无奈。”
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情,他不应该跟苏兄说,但是,他实在是不想苏兄认为他是一个连自己妻子都嫌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