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头面儿、老参、绸缎和胭脂水粉你都收着吧!这盒核桃酥,我下午提去里正家。”鎏金头面在村里戴太扎眼,这老参她现在也用不着,她婆婆会做衣裳,这绸缎自然是该给她。还有这胭脂水粉她也用不上,所以,还是先让她婆婆收着吧!
“这头面儿,和水粉你都不用?”
她这儿媳正是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应该便是这金灿灿的头饰,和这胭脂水粉了。
凌霄摇了摇头道:“我现在用不上,婆婆你若是喜欢,倒是可以戴戴头饰,抹抹脂粉。”
她婆婆若是戴着这鎏金头面,抹上脂粉,再穿上绸缎,绝对能把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都给比下去。
冯氏嗔怪的看着她道:“我一大把年纪了,还用这些作甚?我先给你收起来,你日后需要了再给你。”
“也好。”凌霄点了点头,同冯氏一起,把东西搬到了冯氏房间放好。
随后凌霄同冯氏一同用了饭,便独自一人,提着核桃酥朝里正家而去。
她方走出门没多久,便遇到同村之人问她,中午家中来的是什么人?说看见一辆气派的马车停在她家门口,凌霄只说是被她所救孩童的家人前来道谢了。那人再追问送了什么谢礼来?她便只说送了几盒点心和几匹布来。反正也没人瞧见,严家送的是些什么?所以凌霄便捡了轻的谢礼说,怕别人知道严府送了厚礼,起了歹心。
陈氏吃了饭后,又到了卫家,见凌霄不在,便问冯氏严府都送了些什么谢礼?冯氏想了想,也只说,严府就送了几盒糕点,和几匹绸缎而已。无形之中,二人的口径统一了。
不过听到严府只送了这些,陈氏倒是有些失望,她原本还以为严府会送些更重的谢礼呢!
凌霄提着核桃酥到了里正家,只见这院门是虚掩的。
“里正在家吗?”她抬手敲响了院门儿。
刚洗完碗从厨房内走出的王氏听到凌霄的声音,便边忙上前开门。
“初柳妹子你咋来了?”王氏看着站在院门儿口的凌霄问道。
凌霄笑了笑道:“我想找里正说点儿事儿。”
“快进来吧!”王氏侧身让凌霄进了院子。
这里正家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院子里都铺的是青石板。家里有四间青砖大瓦房。孙氏和王氏都是能干的妇人,所以这院子和家中都被她们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
陈福和孙氏吃了午饭,都在堂屋内坐着小憩。陈梨花吃完饭,便钻进闺房绣花去了。至于陈小贵儿,吃完饭便出去野了,如今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王氏领着凌霄进了屋,凌霄给二人长辈问了好,放下核桃酥便说明了来意。
听得凌霄的来意之后,陈福点着头道:“买地,这个决定不错,你想买多少?”
她手里有点银子,拿来置办些土地也是极好的。这样一来就算卫谚那后生考不上秀才,也能在无银村种几亩薄田办个私塾,给村里的孩童授课。而且,村民都知道她用银子买了地,也就无人再打她那些银子的主意了。
王氏提着一壶热茶进了屋,听说凌霄要买地,便道:“公公,前些日子三叔家不是让你帮着卖那几亩旱地么?不正好可以卖给初柳妹子。而且,那地离初柳妹子家也近,就在她们屋旁。”
三叔家举家搬到了镇上,水田已经卖了出去,如今就剩几亩旱地了。三叔走后,便把这卖地的事儿,拜托给了她家公公。
屋旁那几亩地,凌霄是知道的。她还一直奇怪那地为何空着呢?原来是要卖的。那地离家近她倒是十分满意,这样也方便看顾。
陈福道:“那也得看人卫谚媳妇儿中不中意啊?”
“不知道那地有几亩?多少银子一亩?”凌霄看着陈福问道。
陈福想了想道:“三亩,因为地瘦,所以四两银子一亩。”
凌霄觉得价钱合适,便道:“那我要了。对了,那几亩地旁边还有一个水塘,不知道村里是否还有用?若是无用可否一并买我?”
“那水塘是早年干旱,村民们一起挖的。不过近年来雨水充沛,河里的水位一直也没降过,那水塘便也未曾用过了。对村里而言,也无甚用处了!不过,你买那水塘作甚?”
去年那水塘还掉了个孩子下去,差点就被淹死了。当时,村民还说要把那无用的水塘给填了呢!
凌霄想如果她现在说,买那水塘养鱼,里正一定会说她是疯了。于是,她便想了想道:“我家相公是个读书人,这读书人就喜欢那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我就想买那水塘种些莲花,这样一来不但能讨相公欢心,还有莲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