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命,但是没多久,巨变袭来,家破人亡,她的儿子再也不用进宫伴读。
卫谚细细一想,想起了曾在宫中打过自己的哪位老师。只是,他伴读的时间不长,加上又十分顽皮,压根就没记住过哪位老师的名字,更记不得他的长相。今日他娘一说,他才想起那些零星破碎的记忆。
“原来如此,难怪我虽然未见他人,却觉得他的名字如此熟悉。”
遇见故人,想起旧事,母子二人的心情,都伤感低落起来。
“谚儿,那苏帝师既然来了洛水,你们日后说不定还会遇见。你切记,万不可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冯氏十分郑重的对儿子说道。虽然她知道这苏帝师是好人,可是对苏帝师而言,她们可是叛臣余孽。若是在未能见到皇上,洗清她卫家冤屈之前,她们便被人发现抓了起来,那么,那些为了救她们而死的人,便都白死了。
“儿子省的。”卫谚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就算,那为苏帝师曾经是他的老师,他也不会与他相认。
翌日。
“哎……”
正在院子里给三垄地浇着兑了水的有机肥的凌霄,放下手中的水瓢,转过头,看着她婆婆道:“婆婆,你今日是怎么了?可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
“没有啊!”冯氏拿着针线,看着凌霄否认的摇着头。她只是因为那苏帝师,勾起了些往事,才会忍不住叹气。
“没有?我都已经听到你叹了十次气了。”凌霄说着,用两根食指比了个十字。
冯氏见骗不过她,便垂下眼睑想了想道:“我只是想着,再过五日便是你兄长成亲的日子了,贺礼却还未准备,所以便有些发愁而已。”
虽然这只是她找出来搪塞儿媳的借口,但是她也确实是该准备贺礼了。亲家长子娶亲,她前去道贺总不能空着手去。而且这礼送得也不能太随便,免得惹人笑话。
“原来是这个啊!婆婆你无需发愁,贺礼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只银簪子做贺礼可不轻了呢!
“如此甚好,倒是省了我发愁。”她这儿媳做事儿是越来越周全了,现在便已经将贺礼准备好了。不过这儿媳准备的贺礼是儿媳的心意,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她想了想,决定再绣一对儿枕巾作为贺礼,送给林家大郎。
“冯婶子不好了,不好了……”陈春林大叫着跑进了卫家的院子,一脸惊慌,满头大汗。
“咋了?”冯氏惊得站了起来,心想,莫不是今日又去了镇上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儿?
陈春林深吸了几口气,指着门外道:“村里来了四个带刀的捕快,一路打听着卫家,正往这边来呢!”
他方才在田间远远的就听见,那些官爷在打听卫家什么的,便连忙来通知冯婶子她们。
在农人的眼中,这官家的人上门准没好事儿,更何况还是那带着刀的捕快了。
闻言,冯氏顿时慌了,看着凌霄道:“初柳,莫不是谚儿在镇上出了什么事儿吧?”
她担心,莫不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身份,抓了去镇上的谚儿,又到家中来拿她了。
凌霄见她婆婆如此慌乱,便忙道:“婆婆你别慌,这捕快上门,并不代表是卫谚出了事儿,也并不代表是坏事儿,说不准儿还是好事儿呢!”
她昨日在镇上救了人,这捕快今日便上门儿,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十有八九是来嘉奖她的。
“好事儿?官家的人上门儿能有什么好事儿?你们还是快去山上躲躲吧!”陈春林不想凌霄婆媳二人被捕快抓走,便建议她们去山上躲躲。
凌霄知道陈春林,是为了她们着想才如此说的,便道:“春林兄弟多谢你的好心,但是,我们行的端坐的正,没做违反乱纪的事儿,捕快来了我们也不怕。”
“官爷这就是卫家……”院门儿外,响起许多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
“官爷卫家就是这儿了,她们家的儿媳妇儿,就叫林初柳。”张氏哈着腰,带着四个官差走进了卫家的院儿内。
一路跟过来的村民,都站在院儿外瞧着热闹。
“这卫家今日怕是要倒霉了,官家的人都上门了。”
“也不知道,这林初柳是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让捕快找到咱们村儿里来了!”
“四个捕快呢!估计这事儿犯得不小。”
隔壁的陈氏在院子里瞧见官差来了,便嘱咐陈荷花和小虎在家中好好待着,去了卫家。
“官爷,这就是林初柳,她可厉害着呢!还会咒人的妖法,你们可得小心些。”张氏指着站在院中的林初柳,对刘猛说道。那眼中的幸灾乐祸,更是毫不掩饰。这么多官爷上门儿,这懒肥猪今日可是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