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猛然脸色一白,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很明显,这条雄蛊在他的体内已经发生了作用,这个过程非常的痛苦,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他死死的咬紧嘴唇,却没有喊出一声。
鬼医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只能把头偏向一边。
疼痛越来越剧烈,那种感觉,甚至让他浑身发抖,这让鬼医不禁想到了他小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练功无比刻苦,哪怕浑身是伤,再痛再累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退缩。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那个小男孩现在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不顾一切,让人为他感到钦佩和骄傲。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切终归恢复平静。
凤倾墨整个人都大汗淋漓,整个人好像从水中捞上来的一般,额前的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
他捂着胸口,脸色十分惨白,浑身好像都没有了力气。
鬼医连忙为他施针,然后诊脉。
“现在雄蛊已经到了你的心脏,并在那里寄生,接下来只要将雌蛊引入丫头体内,这蚀心蛊便已经完全了。”
凤倾墨不顾自己身体强烈的痛楚,连忙紧张的问道:“雌蛊如何引体,莫非也是要用这样的办法?”
“不,那倒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把刺入放入她的安神茶内,让她喝下即可。接下来,你们两个的命运便是要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了。”
那苍白绝美的脸庞缓缓浮现出一丝笑容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就……太好了。
……
白若惜白天忙着去照顾霜儿,倒是没有注意凤倾墨去了哪里。
一直到晚上晚膳时分,他都没有回来,有侍女来报说尊主还有事要忙,让她先行用膳。
莫不是凶手的事情有眉目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白若惜自然知道他的辛苦,便想着等他回来之后好好问问。
她每次在晚膳过后都会选择喝一杯安神茶,这还是鬼医给她提的建议,说这样喝下去有助于睡眠,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好处。
沐浴更衣过后,她便将那杯已经晾温的安神茶喝下,然后走到书桌旁拿起一本医术,一边看书一遍等着凤倾墨回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往日这个时候她便会犯困,尤其是怀孕之后身子就会更加困顿不堪,这一下竟然感觉神清气爽,甚至看书的时候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也比之前好上几倍了。
对于这种情况,白若惜显然感觉有些欣喜。
即便如此,她仍然不会就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她更要好好的爱惜自己,这样才能把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
每次看到凤倾墨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担忧,就连鬼医也时不时的唉声叹气,虽然他们说会尽力帮她保全她和孩子,可白若惜却明白,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了。
没关系,就算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可是有这个孩子在,她也是留下了希望,不管以后面临什么,她都能十分坦然的接受。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能知道查出杀害绿绮,还让霜儿重伤的凶手,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奸佞小人的。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白若惜转头一看,便看到那俊逸修长的红衣身影走了进来。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医术,然后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
“倾墨,你今天去哪里了?”
“也没什么,就是又继续审问了一下那一日晚上值守的门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那……有眉目了吗?”
他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本尊倒是才无意中得知一件事情,之前一段时日,绿萼跟洛嫣儿那个女人倒是走的很近。”
他怀疑洛嫣儿,白若惜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现在听到他提起绿萼的名字,她顿时有些震惊了。
“你是说,你怀疑绿萼?不,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本尊也觉得不可能,她跟绿绮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而且她的性子一向率直且嫉恶如仇,如果说她会杀了绿绮,本尊也是不能相信的。”
白若惜想了想,然后问道:“绿绮和绿萼都知道我们的计划,有没有可能是想要故意帮我们接近她,然后看看能不能发现关于洛嫣儿的疑点呢?”
“本尊从未给她下过这样的命令,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如果是之前,想起绿萼他肯定就会直接否决掉吧,可是往往最亲近的人才是伤害至深的人,也是最容易掩人耳目的人,没有查出凶手之前,谁都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