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谣很生气。
因为季绍楠一回到家,便对家人宣布:“我交了一个女朋友,人还不错,过几天我带她回来给大家瞅瞅,你们同意不同意给个意见,我反正是要跟她处对象处下去的。”瞧瞧他这说的什么话?
笃定了众人反对也没有用是不是?
楚醉谣很心塞!这般当众打她的脸,并且打得啪啪作响,这还是那个疼爱她的表哥吗?他造反造上瘾了是不是?
她当即打翻了面前喝的中药——自从季绍楠把她接回家调养以后,他便天天让人熬苦死了的中药逼她喝,并且是一日三顿的喝,一餐都不落下!美其名曰说这中药能够帮她清除脑部的淤血,助她早日恢复记忆。
她早就不想喝了,此时正好打翻!
“表哥,你不想对我负责了是不是?”她眼圈红红地质问:“你既然不想对我负责,那你干嘛接我回家里来?你要嫌弃我是个累赘就早说,干嘛这样耍我?”
这时候正是晚餐时分,全家人聚在餐厅里正准备就餐,本来已被季绍楠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又被她的突然发难搞得面面相觑。
还是季泰松老奸巨猾,见多识广。
只见他不动志色地沉静了几秒,缓缓说道:“楠楠,别这么任性好吗?先不说你交往的那个女孩子人品如何,只说你那天承认要把瑶瑶接回来休养,这就间接说明你要负起责,以后把谣谣当做你的未婚妻来看待,等她的身体恢复了,你们便可以结婚了,现在你又这样,你让谣谣如何自处?”
季绍楠甚是洒脱:“男人婚前多交几个女朋友怎么了?我一没有说不对谣谣负责;二没有说娶那个女孩子,都只是婚前玩玩而已,你们又何必当真呢?”
“你!”楚醉谣更气了,嗓音都提高了八度:“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还是我以前的那个表哥吗?男人婚前多交几个女朋友,这种鬼话亏你说得出来!”
季绍楠马上指着她,很严厉地说:“你看看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脾气?动不动就大呼小叫,摔盘子打碗的,你知道你喝的那副中药有多贵吗?贵出了天际!十几种珍贵药材熬成的,并且只能在饭前喝,你说打翻就打翻,给谁脸了?”
他一脸“我买回货物后,感觉上当受骗”的委屈,偏头看着季泰松:“爷爷,娶妻当娶贤,以前有很多人告诉我,说谣谣装的温婉可人,乖巧懂事的在我面前演戏,只是为了糊弄我这个表哥,她的真性情却是又任性又刁蛮,一点都不会为别人着想的,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真信了。”
众人被他的话搞的风中凌乱,你这话让我们咋接?楚醉谣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或许你其实心里清楚,但是因为她一向在你面前表现良好,你不愿戳穿而已。
现在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接触,你又故意处处惹她生气,她的伪装功夫即使再好,性格再表里不一,也会被你气的情绪失控。
你故意为之,明明心里有数,却还要问我们?!
季泰松缓声打圆场:“谣谣没有骗你,我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现在只是因为失去的记忆又身体不好,所以内火郁积,脾气大了一点,她本性还是很好很善良的,我们都知道。”
路雅漫在一旁没有作声,她不满意楚醉谣,儿子值得配更好的女孩子。
只不过楚醉谣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人之间有那么一份感情,再加上公公很喜欢余姿琪母女俩,一心想为她们谋得好归宿,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季曦曜很沉稳,过了很久才说:“谣谣别急,你表哥只是说说而已,那个姑娘我们也没有见到,他说不定过两天就忘记了,我们没有必要拿这件事情上纲上线,把他批评得一无是处。”
楚醉谣在那里嘤嘤哭啼,边哭边说:“表哥,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欺负我现在看见谁都害怕,所以要弄个什么女朋友来让我难堪……既是这样,你把我送回去吧,送到医院里去,不对!”
她突然如梦初醒般地叫道:“我还记得黎忘忧!她是我姐姐,你们这些人都不帮我……我要去给她打电话,她总不会不管我!”
季绍楠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干嘛要给忧忧打电话?给你爸妈打电话就行了,忧忧一向不疼你,你们两个跟仇人似的,姑姑就不一样了,她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一定会很疼你的。”
“行了行了!”季泰松气得吹胡子瞪眼,对季绍楠道:“你跟我来一下。”
祖孙俩走到一旁的偏厅,季泰松很严肃地背着手,对孙子说:“你不要真的以为我老眼昏花就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什么女朋友,压根就是你去租来的,那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只是一个道具,一个你用来欺骗我们的道具。”
“爷爷,我也知道我做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是我实话告诉您,这位姑娘她是叶致远的侄女儿,叶致远是谁,您应该知道,爷爷,你觉得我有必要找一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来冒充我的女朋友吗?”
“叶致远的侄女?”季泰松疑惑地反问。
“对。”季绍楠面无表情地点头:“她叫叶夕颜,无论是学历,年龄,相貌,都是没得挑,家世也不错,虽说父母双亡,但是叶致远一直视她为亲生,她人也很聪明,你们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谣谣这里,我不许你辜负她。”季泰松知道无法改变孙子的主意,却也强调自己的意思:“你姑姑一向很疼你,她的父亲原来救过爷爷的命,我对你姑姑一直特别的内疚,想弥补她,当初说过会让谣谣嫁给你,进季家做做季家的女主人,所以你不能打爷爷的脸,那你爷爷以后不但没法见你姑姑,死了以后也没法去见自己的老友!”
“爷爷,报恩的方式有千万种,我们对姑姑一家也很好,谣谣我也一直视她为亲妹妹,从来对她没有过假的情意,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嫁给我?”
季泰松道:“当初说过的话,泼出的水,你让我怎么办?收回我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我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和见那帮老朋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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