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聚财双手抱在胸前,他歪斜着头看着燕松,一脸的微笑,一言不发的就这么看着,见燕松为了让厨子招供不停地咆哮恐吓,连脸上的青筋已经暴露出来。霍聚财忍不住冷笑一声。
“霍兄弟为什么无缘无故发笑?”燕松听得霍聚财的笑声,回头有些不满的看着霍聚财,他心里清楚霍聚财这一笑声分明是**裸的讥讽,心里很生气,但他不便发作,毕竟霍家在这城市还是有些人脉的。
“一下子抓起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正常的审问程序,这就叫破案吗?”霍聚财微笑着说。
“那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做?”燕松更加生气了,心中早已燃起了一团怒火,只是他在尽量克制着。虽然他说话很轻,一点也看不出发怒,但还是咬牙切齿的。
霍聚财说的话换着平常燕松兴许不会生气,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有那么多领导看着他,他希望把这件投毒案漂漂亮亮的破了,正好给领导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影响,所以他怎么能让霍聚财破坏他精心策划的形象呢?
“根本没有人下毒!”陈真华上前一步,他看着燕松说,眼神坚定体现着他判断的正确程度。
“没有人下毒?”燕松冷笑一声说,“你看这尸体症状,稍微有点破案常识的警察都看得出来,你居然说没有人下毒?!”
“是啊,”市委书记说,“没有下毒这人又是怎么死的,还有,你只是一个警察,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简直是自取其辱,”燕松瘪瘪嘴说,“不知道就别乱发言。”
“你最好闭嘴!”霍聚财最看不惯那些只注重身份的人,他恨恨地说,“让我兄弟把话说完。”
陈真华上前一步,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然后笑了笑说:“我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了。”
“说来听听!”黄爱国说,实际上是叫他说给其他人听。
“霍老爷,”陈真华说,“你平日最爱用金银花泡开水喝吧?”
“不错!”霍老爷说,“在看书和在办公时间我都会泡上一杯金银花茶,这样可以清热去火,还降血压,年纪大了,不注意身体可不行。”
“这与本案有关吗?不懂分析案情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燕松冷笑一声说,他抱着双手,对陈真华所说的话不屑一顾。
“难怪,这房间应该是书房吧?办公桌上还有一杯金银花茶,我不认识金银花,请问霍老爷,这杯已经快喝完了的茶就是金银花茶吗?”陈真华继续说,他根本不用去理会燕松的言语。
“是的!”霍老爷点点头说。
“死者死于中毒不假,”陈真华说,“但我想说此人更死于自己太过大胆!”
“这从何所起?”独孤晋中上前问道。
“死者是个小偷,而且是个惯犯,他趁人们来为霍老爷祝寿时混了进来,然后到处寻找值钱的东西,由于是个惯犯,所以胆子就稍微大一点,他认为现在所有人都在院子里聊天,绝不会到屋子里来,于是便悄悄来到书房,也顺手端走一盘鱼悄然来到书房,由于厨师做的鱼过于咸了,所以死者口渴,于是就拿起桌子上的金银花茶喝了几口,却不知金银花和鱼一起食用会产生剧毒,这样就被毒死了。各位请看,霍老爷的书桌上还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条只吃了一半的鱼。”
“难怪,”那发现尸体的人这时开口说,“我就是发现少了一盘鱼,正在到处找,却见一个人端着东西走进房间,当时我还以为他走错了,于是提醒他端到院子里去,我叫过他之后就没有在意,原来他是小偷。”
“你怎么敢肯定死者是吃了鱼和喝了茶呢?”燕松见领导们慢慢走上来注视着陈真华,于是心里很不好受的看着陈真华问,虽然连霍家都有人相信是小偷自己所为,但燕松还是极为不信,他说,“难道就不是帮工偷嘴或者是厨子偷吃吗?再不然说不定是霍老爷往日吃了还没有收拾的也说不定。”
“我认为,这小偷进来偷东西,应该见什么就拿什么,而且拿了就逃,这小偷怎么会呆在房间里那么久,而且还胆大的吃着鱼喝着茶。这简直荒谬。”局长急忙帮腔,他不希望自己一手提拔的燕松就这么输给一个民警,否则自己提升燕松不就说不过去了吗?
“他大胆是因为有人给他放哨,和他里应外合,再说他会看准吃饭时间上楼偷窃,是知道或者是有人告诉他这会儿不会有人上来的。因为除了霍老爷自己,其他人也不会轻易来到这书房,而霍老爷要亲自招呼宾客,又怎么会随便离开宴席呢?所以死者才大胆。”黄爱国说。
“燕副局,”霍聚财还是冷漠的看着燕松,这时冷笑一声说,“你觉得我父亲是一个不讲究之人吗?吃东西在书房,而且就随意的放在桌子上,这么说不就是在说我霍家邋遢了。”
“我们在霍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了,没有一次出错过,怎么会偷吃呢?而且还是在老爷房间里。”一个女佣说。
“各位请看,屋子打扫的这么干净,我们几乎每天都会来打扫,就算是家人吃了,也会当时带走。”另一个佣人说。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霍老爷“哼”了一声,说,“燕局长!”
这明显是对燕副局有些不满。局长和燕松此时都有些尴尬,他们把恶毒的眼光投向陈真华和黄爱国。
“不过这里还有一个小偷,”陈真华说,“他与死者实属同伙。”
“谁?!”众人相顾,却看不出谁是小偷。这连霍聚财都有些纳闷,于是大家议论片刻,然后纷纷吵着要求陈真华说出死者同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