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蜘蛛的丝线由天花板正中悬挂下来,丝线末端一只蜘蛛挂在上面甩来甩去。
他先对四面破墙进行“检查”,发现一点对案情有帮助的线索都没有。然后又低下头蹲在地上,大脑中模拟着女子死亡时的画面。
女子为什么在深更半夜来这荒凉的像坟墓一样的废墟,难道是被人劫持到此?但是,如果是被劫持到这里来的,那么凶手会在什么时候把女子挟持到这里呢?这山间虽说冷寂,可这一带还算热闹,随时都有人来人,加上市郊附近通夜有灯,应该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就这么扛在肩上,这样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就算不被他人发现,女子同样会大喊大叫,所以,就这么扛着人到这里那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是被装进一个大麻袋然后被扛来这里,那么装人的口袋呢?而且,一个大活人在被害前没有反抗吗?就算在弱小的女子,也会挣扎几下吧,可是这地方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而这两点都不是,那么是女子自己走到这里来的?女子为什么要到这里来,难道女子有不可告人的人际关系?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似乎合理一点,女子一定与人偷情,两人相约到此,然后因为言语不和最后她的情人痛下杀手!但是,若这样的理由如果还算说得过去的情况下,女子同样会挣扎的,除非她根本没有想到情人会对她下手。
他边寻找线索便分析着女子遇害的种种可能,眼睛挣得大大的,深怕错过一丝重要的蛛丝马迹。
可是,他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哦,上帝啊,想了那么多这到底是不是第一现场呢?他的大脑突然产生这么一个问。他坐在地上思忖着这个问题。
但瞬间自己又推翻了这个想法,理由就是他明明听到惨叫声的,那声音是何等尖锐,是何等清晰。
半夜时分,他有些累了,而且此时的废墟更像一座孤坟,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被埋在这“坟堆”中一样,于是,他放弃了在废墟中继续寻找线索的想法,走出废墟向他的宿舍而去。
又路过警察局,他情不自禁的又朝警察局大门看了一眼,而且他的脚也不由得停住了。
呆立良久,他自己竟然围着警察局的围墙走了好几圈,最后停在那个临时停尸房墙外,他知道他所站的位置就是停尸房外墙,有个警察曾经找他来警察局打扫过卫生,所以他记得这停尸房就在这墙内。
这就是停尸房,那女子的尸体就在里面,他很肯定。
要是能亲眼看看尸体该有多好,尸体上一定会存在某种有价值的东西!他叹息着自言自语。
进去看看?!
他想到这几个字,突然一个胆大而且几乎愚蠢的念头闪过大脑——他想溜进警察局的停尸房。
想到溜进去,连他自己也几乎吃了一惊,但人怕的就是有好奇心,何况他不但有好奇心,更主要的是他很想破案,而且已经走火入魔。
一旦这些都具备了,别说警察局,就算是阴曹地府他也敢闯。
于是,他寻找着怎么偷进这警察局去。
他在院墙外游走,像个幽灵一般的游走,眼睛四下里张望,又像个贼一样伺机而动。
终于,他机会来了,警察局的围墙有一小段围墙比较矮,能让他轻松的攀越进去,更可喜的是他站在那矮墙前还能清楚的看见院墙内的墙面上有一扇窗户已经破旧了,窗户上的护栏几乎就要掉下来,歪斜着挂在墙壁上的破护栏在风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单调而疲惫。看样子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扯下来。
这是老天安排的,他想。
然后他立即付诸行动,他先四下里张望一番,看看是否有人在周围,确定毫无问题之后,他双手攀着院墙,双脚在院墙上蹭了几下,一个闪身便爬进去了。动作还算敏捷,干净利落。
进了院墙,他蹑手蹑脚的向那窗户靠近。
,他用手轻轻试了试,护栏松动,还有泥沙“簌簌”滚落。于是,他猛力一扯,那护栏还真硬生生离开警察局冰冷的墙面的保护,被他无情的放在院墙角。
丢下护栏,他终于爬进了屋子,这屋子恰巧就是停尸房,难怪警察局的门窗坏了都不在意,他们认为谁敢进警察局行窃,就算敢来行窃,也不至于愚蠢到要偷一具尸体。
然而,警察们没有想到果真有人偷进警察局了,而且目的就是尸体。
停尸房内充满福尔马林的恶臭,而且相当冰冷,冷得陈真华上下门牙直相撞,他把两手放在嘴边哈几口气暖和暖和双手。然后开始“工作”,寻找那个女子尸体。
还真幸运,在这停尸房里现在正好只有两具尸体,一具男性的,一具女性的,在废墟里死去的人们都说是女子,所以他断定停尸房里的女性尸体就是他要找的那具。
他揭开盖着尸体的白布,那尸体还完好无损的放在一个平台上。法医还没有解剖呢。
“这就是警察办事?拖拖拉拉的。”他冷笑一声。接着开始检查尸体。
这女子的尸体没有穿着衣服,**裸的躺在台上,陈真华还未曾看过女人的**,这么一看,看得他两腮通红,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不过,这只是短暂的,他摇摇头以便让自己大脑清醒,之后便仔细的查看着。
女子的尸体也看不出有啥痕迹,只是眼睛圆瞪,像是在临死前看见恐怖之物一样。于是,他叹了口气,准备放弃了。
却不料,正当他准备盖上白布然后打算离去之际,他看见了一个终于让他惊喜的所谓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