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为何会传来这么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雨声点点,像一个悲伤的人在哭诉。
窗外的夜还是那么乌黑而且神秘,细雨还是像少女的芊芊玉手扒弄着悠悠琴弦,琴音令人悲哀而心酸。
尽管如此,他相信那一声尖叫绝非听错,如果猜测的准确的话,他隐约觉得盼望已久的命案终于发生了。
有命案发生!这个奇怪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他几乎思绪澎湃的脑海。
只是可能由于尖叫声叫的那么凄惨,他心里没有因久久期待而实现愿往的激动和兴奋,他反而有些害怕了,甚至变得恐惧,几乎有窒息之感。整个晚上,他心跳加速!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一鬼魅般的尖叫声,分析着那会是什么样的尖叫:深更半夜,怎么会有人到那荒凉的山上去?是女人喊出来的还是男人发出来的?是有人被杀还是看见了什么恐怖之物,凶手是谁?受害者死了没呀?这一系列问题缠绕着他顿时枯竭的思想。恐惧夹着失眠,他觉得相当痛苦。
好不容易熬到黎明时分,拂晓的露珠在晨曦中闪闪光亮,初升的阳光像少女的金色秀发一样铺在地面上、草地上、树叶上。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宁静的黑夜艰难的迈出柔和阳光的黎明之外。
陈真华迫不及待的急忙跑到窗前,他可以看得见那不远的城外长满荒草的山间盘踞着的废弃建筑物。可他就是看不见那建筑物里有啥动静。
正举目眺望之际,他听得一阵阵急促的警车的警笛声传来,带着紧张而充满威严的警车向废墟而去。
他听这警车声,心下更肯定他昨晚听到的那声尖叫果然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在受到生命危险情况下绝望地、悲惨地发出来的,他很欣喜他的判断准确无误,为此,他还因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聪慧的头脑而得意。
冲出屋子,他想用亲眼所见见来证明自己的判断是万无一失的。
于是,他来到那庞大的废弃建筑,因为他认为这废弃的建筑就是昨晚那惨叫声传出点。
到达那山上,山上已经站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有的交头接耳,甚至还指指点点,都在说着什么。
在那长满枯草的厂房四周已经被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围住了,里面有好些警察走来走去,一群闲着无事好奇心特强的人们聚集在警戒线四周往里看。
“发生什么事了?”陈真华挤进人群,像旁边的一个老人问。
那老人头也不回的随便说了一句:“里面死人啦!”
“死人了?”他睁大着眼睛往里看,口中喃喃说,:“真的死人了!我判断的果然不错。”
这时有警察走了出来,很多人为了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死人究竟是为啥死的。于是都情不自禁的向那警察靠拢,希望从警察的嘴里听到可以满足自己好奇的新闻。
“请问?”一个老警察走到一个老头身边问,“你们有谁是住在这附近的?”
那老头说:“我们都住在这附近,妈的,吓人了,那尖叫声太吓人了,听的我们毛骨悚然。”
“你听到了尖叫声?”老警察皱着眉头继续问,“你说你听见一声尖叫,是么?”
老人坚定而且带着些许自豪的心情点点头,他此时觉得自己生存的价值有多大,似乎能听到那么一声惨叫是多么光荣,于是干咳两声,扯着嗓子说:“是的,警察叔叔,你没有听错,我是听到那么一声尖叫的,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只是……夜里下着雨,而且又太黑,我就不敢出门来看究竟。”他说的可是唾沫四溅。其他人也张着嘴注视着他。
“相比之下我应该没有那么老,”老警察笑笑说,“你不用叫我‘叔叔’的,除了听到一声尖叫就没有其他的啦?”
老头点点头,顿了顿,他似乎又想起啥来,于是皱着眉头说:“就只有一声尖叫声。这里以前是一个工厂,属于广元公司的,起初这工厂很热闹的,不过后来听说厂里闹鬼,有人无缘无故死于非命,工厂里的人们都害怕了,于是都走了,所以才变成今天这个废墟。”
“闹鬼?”老警察问,“有人还死于非命?是什么状况?”
“听村里以前在这工厂上班的人们说,当时那死去的人一点伤也没有,身体强壮却又不是因病去世,所以不是闹鬼是啥?”
“你是说那死的很是奇怪?”警察说,“今天这里也有一具尸体,在他身上也看不见任何致命伤痕,四周也无打斗痕迹。”
老警察这么一说,在一旁的陈真华听的是津津有味,听得热血上涌,他觉得这是一个像《福尔摩斯侦探集》里的某个故事一样,这样的命案或许他能查出真相来。他就这么相信自己,更相信自己的智慧。
总之,他认为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