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再那之前,他们两个没有吵那一架的话,或许她就不会答应跟太子的婚事了。
想起当初父亲问自己的时候,还有阮怀彦问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是硬着嘴说这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赌气的意思,还真是好笑又愚蠢。
自己走到今天这地步也怪不得比人,只能怪自己当初太过强硬了,丝毫都不肯退让,但凡当初自己哪怕退让一步……
杜欣乔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如今自己已经是太子妃了,是皇室的人,由不得自己做主。
看到自己女儿这脸上的表情,丞相夫人犹豫着开口问道:“欣儿,你后悔了吗?”
听闻此话,杜欣乔心中一酸,随即强压下心中的酸涩,对自己的母亲道:“后不后悔的,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难道还能再改变吗?”
但丞相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既然这样说就是承认了她后悔了。
“或许当初在皇后面前,我该拦着你的。”
杜欣乔摇了摇头,“别说这些了。”
“不说了,你赶紧去你房间,看看还有没有以前留下来的那些东西,趁着这一次赶紧都给烧了,可别再给别人留下什么把柄了。”
杜欣乔应了一声,也便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以前许多不舍得扔的,不舍得烧的,如今也只有都付之一炬了,看着跳跃的火光,杜欣乔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如果能再重来一次,她绝不会选进宫这一条路。
……
阮怀彦沐浴过后,尤芳菲帮他穿好衣服,阮怀彦低头看着她的眉眼,不由道:“其实我跟太子妃……”
尤芳菲微微点头,“我明白,你们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怀疑过你。”他不是那种人,不会觊觎别人的妻子。
“说起来,她还送过我一个荷包,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经过这件事,看来还是烧了干净。”
听闻此话,尤芳菲为他整理的衣襟的手不由一顿,随即抬眸看他,“真的要烧掉?”
阮怀彦却是面带疑惑地看着尤芳菲,“你知道她送了我荷包?”听自己提起这个,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
尤芳菲点了点头,“我之前帮你收拾书房的时候看到过,那个时候,它跟我送你的荷包放在一起。”
见尤芳菲的神情有些不对,阮怀彦不由道:“你不会是误会了吧?我留着那个荷包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它毕竟是别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总觉得烧了或者扔了有些不大合适。之所以,将那个荷包跟你送我的放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法子处理而已。后来我知道另外一个荷包是你送的,就没有再放在那里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用发愁如何去处理它了。”
听完阮怀彦的解释,尤芳菲不由面露羞赧之色,“我之前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不过想想也是,后来他知道另一个荷包自己送的时候,就没有把自己送他的荷包放在那里了,自己却以为他是因为放不下太子妃才留着的,看来是自己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