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但是她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心虚。
“那你承认你对太子妃心怀怨恨吗?”
“奴婢……没有,奴婢告发主子,并非是因为对她有私怨,而是不忍看太子和众人被蒙蔽其中,损害皇家威严。”
这番话说得实在是冠冕堂皇。
“那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
一旁的衙役将证物拿到司棋的面前,只见这是一个上面贴了杜欣乔名字的人偶,而上面插满了银针,很明显是用来泄愤和诅咒用的。
“奴婢不明白,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可它就是从你的房里搜出来的。”
司棋惊呆了一般看着堂前的三位大人,“这真的不是我的,我怎么会做这个?”
然而这三位大人根本就不理会这个司棋,径直道:“带人证!”
四位人证,分别是来自丞相府的侍女和东宫里伺候的宫女,她们四人都证实,司棋私底下对杜欣乔颇有怨言,甚至一度扬言要彻底毁了杜欣乔。
“小姐嫁入东宫之前,司棋曾经摔碎了小姐心爱的一个玉镯,小姐一气之下,就罚她受鞭刑,结果施刑的下人用力太过,在司棋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疤,大夫说无法祛除,只能留一辈子了。为了这个,司棋曾经哭了好几天,对小姐也颇有些怨恨。”
“胡说!我这胳膊上的伤分明是不小心撞在石头上,被石头的棱角给划伤的,根本不是因为受鞭刑。”
事情到这里,这司棋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些证据全都是假的,什么扎满了针的人偶、自己对小姐一直有怨言,还有自己胳膊上的伤,他们都是在说假话。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小姐身边最得宠的侍女,不然当初小姐进宫也不会独独选了自己在身边陪着,怎么现如今到了她们的口中,自己跟小姐的关系就一直不好了?
此时只见杜欣乔怒视着那司棋道:“我原本对你还有些怜悯,虽然我是无心,但的确让你的胳膊上留下了一辈子都难以祛除的伤疤,所以我还是带了你进宫,留在我身边,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这最后一句倒是真情实感。
“我根本……这些都是不真的!”司棋也是慌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就是这样,这一切都是程沐予和太子商量好的,那个扎满了针的人偶,不过是有意放到她的房间被人搜到的罢了,而这些侍女和宫女也被事先吩咐过,等上了堂之后要怎么说。
既然她是诬陷,那他们也可以让人做假证。
审到这里,形势似乎已经扭转了大半。
程沐予看了一眼阮怀彦,还有最后一个证人了,只要这最后一个证人开了口,这件案子就没问题了。
“带证人!”
随着衙役的一声高呼,最后一个证人被请了进来,那司棋下意识转头看去,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自己以前完全没见过的人。
“草民刘禹见过各位大人。”
“堂下的这些人,可有你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