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要说,也识趣地退出牢房之外。
阮怀彦看向清溪,“听芳菲说,你昨天一回到京城就赶去看她了,多谢了。”他知道这些日子芳菲一定担忧害怕得很,偏偏又见不到自己。
“师兄,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字吗?”清溪佯怒道。
阮怀彦笑了笑,“是,说谢就太见外了。”
如今见到尤芳菲,让她知道自己的状况还好,阮怀彦也放心了,其实被关进牢里的这些日子,他最担心的还是尤芳菲,这件事一定把她给吓坏了。
寒暄的话不多说,阮怀彦严肃了脸色看向程沐予问道:“那个指证我和太子妃的宫女,是太子妃从丞相府带去宫里的吗?”当时他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那个宫女究竟是哪个。
“对,叫司棋。”
“司棋?”阮怀彦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他记得,之前去丞相府的时候,经常见到她,一个挺伶俐的女孩子。
“据我所知,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买到丞相府,在太子妃身边伺候了,这样的侍女应该很忠心才对……”阮怀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且她做这样的事情,对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呢?我猜测着,这个司棋也许并不是自己愿意的。”一个贴身侍女背叛自己的主子是什么下场,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以后哪个主子还敢让她伺候,除非她知道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再伺候别人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冒得风险也太大了。
清溪当然更明白,大户人家是如何挑选侍女的,忠心是最重要的,从刚开始的时候就会时刻告诫这些侍女要忠心,而且这个司棋又是跟在杜欣乔身边这么多年的。如今杜欣乔已经是太子妃,她作为太子妃的贴身侍女,身份自然也是大不相同。
只要她愿意熬下去,等将来杜欣乔做了皇后,她的地位就更不一样了,何苦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呢?
为钱财?清溪觉得不太可能,那个侍女在杜欣乔的身边呆了那么久,不至于看不清形势,就算最后认定她说的都是真话,可她到底也得罪了丞相府,甚至是太子,包括阮师兄,她不会知道阮师兄和程沐予的关系,这也等于是得罪了沐世子。
这要对方给她多少钱,她才愿意冒这个风险?
但无论如何,这个司棋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否则她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两天之后,三司会审,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找出这个背后之人了,时间紧,我们就只能先想办法推翻这个司棋的证词了。”程沐予沉声道。
“拜托程师弟了。”
“放心。”
程沐予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计划,等到三司会审那天,估计就会一锤定音了。
出了刑部之后,程沐予和清溪两个先送了尤芳菲回家,然后才一起往江府的方向去。
“你觉得这个要害阮师兄和太子妃的人是谁?”
“很多人都有可能,嫉妒阮师兄的、丞相大人在朝中的政敌、不满太子妃的,甚至是针对太子的,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