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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据皇后的人暗中观察,李国舅并不在府上,不知去了哪里,走时,还带走了两个侍女并两个护卫。
这更让皇后觉得诧异了,便匆忙来见楚旭。
“皇上,是不是很可疑?”皇后说道,“太后是跟着国舅离开的,但是太师却说太后在李府,臣妾暗查,国舅并不在府上,去向不明,走时还带走了人。”
“朕去查!”楚旭沉声道,“舅舅太不像话了,居然将母后带走。”
……
楚旭马上暗查起李媛的事。
他先是派人询问了几处城门的守卫,有没有李国舅的马车出门过。
其中一处城门卫汇报说,确实发现李国舅的马车出城了,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小马车,拉着行李,随行的还有两个家丁护卫。
“北城门?”楚旭听到北城门那儿的消息,眸光一凝,“那是去了哪里?”
虽然是他们姐弟一起出行,但是楚旭还是担心李媛的安危,紧接着又马上派出暗卫一路往北查去。
到了次日一早,暗卫才返回来,与此同时,李国舅也跟着进宫来了。
“你们下去吧,事情,由本官来汇报。”李国舅将那几个暗卫打发走了。
他刚将李媛送上过江的大船上,外甥皇帝的暗卫们就追到江边上来了。
为了不让暗卫们追到江对面,他对暗卫们说,他知道暗卫们想知道的消息,他要亲自回京汇报。
“舅舅?”楚旭沉着脸,问着李国舅,“朕的母后呢?”
李国舅一脸的憔悴,这是送李媛走,而连夜奔波了一晚?
“旭儿啊。”李国舅叹道,“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的主意。”
楚旭气得脸色更黑,就算真是国舅的主意,他哪能真罚?
这可是亲舅舅!
他从小到大不得楚正元的喜欢,是李家人培养他长大的。
李国舅不仅是他的舅舅,还是他的的授业恩师。
“朕当然知道是你的主意,朕是想知道,她人现在在哪儿?”
“去镇江去了,她想回老宅住着。说,京城太闷了,她又谁也不记得,活得像个木头人似的,很是乏味。她说乡下村里人多,能自由自在的生活着。”李国舅老实交待。
“她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怎么知道乡下的人多?”楚旭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可真是他的好舅舅!
李国舅看向楚旭,“她问的你啊,你不是回答她说,她的小时候,是在镇江乡下长大的吗?她好奇,就去了。”
楚旭:“……”坏了,有一天,他似乎,的确是回答过李媛派人问他关于镇江的事情。
原来,是李媛有意的?
难道,是她的潜意识里,一直记着镇江的事情?
“已经去了,就算了吧。”李国舅劝道,“老臣也观察过她,就算她失忆了,她的骨子里,就不爱这宫廷生活。将她困在这里,是让她受罪。”
楚旭看了李国舅一眼,气哼哼地甩了下袖子,走到上首的龙案后坐下了。
他前脚刚送走墨离,回宫竟发现,母后也去了镇江。
这两人,一个昏迷多日刚醒,一个失忆中,又分别派人守着他们,他们是不可能互通消息的,但世上偏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同时想去一个地方养老。
难道是命中注定的?
李国舅见楚旭沉着脸,不说话,便又劝道,“算了,人已经走了,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是牛也拉不回的。”
“……”
“你越劝她,她越抗拒。再说了,她是乔装改扮走的,装成一个平民妇人。我还派了护卫跟着她,她又自小机灵,不会有事的。”
楚旭拧着眉尖。
走都走了,当然是算了。
追回李媛,惹得李媛不高兴了,寻死自杀可怎么办?
李媛自从失忆后,他就发现,他的母后,再没有笑过,更没有哭过,那副没有表情的脸,让人看着,真叫人揪心。
她刚失忆时,他还以为这是她最好的结局,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他发现,这并不是李媛想要的。
“既然她已经去了,朕也不反对了。”楚旭点了点头,表示不反对李媛去镇江,“舅舅辛苦了。”
……
身为皇太后的李媛常期不在皇宫,是必会引来闲语。
为了不让人乱嚼闲话,楚旭放话出去,李媛回娘家了,在太师府上静养着。
次日后,又说李媛去了五台山,为大齐国的江山,祈福念经去了。
事情,便从此瞒了下来。
没人非议什么。
……
墨离的卜算,一向都准。
果然,五日后,他的马车刚刚进入镇江的地界,就遇上了阴雨天气。
一夜的大雨后,河水暴涨。
“先生,前方的桥被水漫过了,马车过不去,咱们绕道,还是再等些日子过桥?”随行的护卫,走到墨离的马车旁,请示着墨离。
墨离挑了帘子,望向那条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着的河,心中一时感慨万分。
五六丈宽的小河里,一到夏天,就会开满红艳艳的荷花。
小时候,他时常带阿媛来采摘荷花,给她做荷花灯。
如今是深秋,河里只剩下些断荷残叶。
“往回走吧,回刚才经过的镇子上,找家客栈先休息下来。”墨离说道。
“是,墨先生。”
一行人又往回走。
走了一二里地后,车马队忽然停下了。
墨离正要挑帘子问是怎么回事时,就听外面有人争吵起来。
是他的护卫,和别的人在吵,对方也是京城的口音。
居然在远离京城几百里的地方,遇上了齐国京城的人?
墨离心中好奇。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在马车外忽然响起。
墨离身子一呆,阿媛?
他一把扯开车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