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量力了,居然敢惹着昭阳?
只会死是更快!
林佳兰应了一声“是”,离开了昭阳,找郁娇去了。
林佳兰一走,裴元志也来见昭阳来了。
当然,他不敢直接找昭阳,而是装成路过的样子,“巧遇”昭阳。
“公主殿下?”裴元志上前行礼,“元志这厢有礼了。”
“裴世子这是要去哪儿?”昭阳正在看牡丹花,回头看他一眼,随口问道。
裴元志往左右看了看,发现,昭阳身边那些不相干的侍女太监,全都走得远远的。
只有一个心腹侍女,站在昭阳的身侧。
“元志要去见几个同僚。”裴元志道,然后,又小声问道,“公主为何收林佳兰做义女?那林家二房的人,可都不是些好惹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你是我嫡亲表侄儿,我还能害你?”昭阳睇了他一眼,“她在威胁本宫!要是本宫不帮她,没准,她会在皇上的面前嚷出来。老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林家二房的人,如今一贫如洗,家里的日子一定难过,她就会豁出去的闹!她死就罢了,咱们几个呢?那是诛九族之罪。”
裴元志的目光,攸地沉下来,“公主,她居然敢威胁你?”
“林世安的事,他女儿林佳兰也知道,林佳兰说,林家二房的人过得不好,她父亲林世安会无心办差,这不就是威胁了吗?”
“她的胆子不小,公主放心,我会好好地收拾她一顿。”
“算了。”昭阳摆摆手,“且留着她,目前,还真如她说的,我们不能得罪林世安,否则,他罢工了,我们的大事,何时成功?”
裴元志说道,“公主放心,只要林世安的差事一完,元志马上除了她。”
“本宫自然是信得过你的。”昭阳朝他摆摆手,“你去办自己的事情吧,我们说得太久了,恐引人怀疑。”
裴元志点了点头,“公主,在下告退。”说着,他便快步离了。
昭阳的手,狠狠地抓着一朵牡丹花,因为手指太过于用力,那朵原本十分娇艳的花儿,顷刻间就成了一团汁水,从昭阳的手指缝间流出。
郁娇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眼熟呢?像谁的眼睛?
昭阳眯起眼,想起郁娇的眼睛来。
……
郁惜月毒死郁娇马儿的事一了,郁家的人又回到了休息的凉亭里。
只不过,再不见刚才和睦祥和的气氛了,而是,气氛压抑。
郁老夫人气哼哼地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那怨恨的眼神,时不时瞥向郁惜月,几乎要将郁惜月戳出几个窟窿来。
当事人郁惜月,更加不敢说话了,一直低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郁明月见姐姐被罚了,哪里还敢像往日那般多话?更是小心地闭上了嘴巴。
郁怜月最会察言观色了,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只有郁娇,除了没有大声说话,或是大声笑出声音以外,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等着三皇子府中,传宴席。
在府里悄悄走了一圈的霜月,这时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亭子,脚步轻轻地走到郁娇的面前,“小姐……”
郁娇眯着眼,听她说完了打听到的事情。
“林佳兰被昭阳收为了义女?皇上还将她赐婚给了裴元志?”
霜月点了点头,“正是,而且,裴元志和那昭阳,单独说了许久的话,因为隔得太远,奴婢没有听到。”
郁娇眸光一沉,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了几敲,他们——密谋什么呢?
“我知道了。”郁娇点了点头,“等着吧,一定还会有事情发生。”
霜月看了眼前方静坐无声的郁惜月几人,又小声说道,“小姐,她们几个算计小姐不成,一定还有后手,小姐可要当心了。”
“兵来将挡,怕什么?”郁娇微笑。
过了没一会儿,郁娇没有等来三皇子府里传宴席,却等来了林佳兰。
同时,郁欣月也带着两个侍女走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亭子里。
林佳兰先是朝郁老夫人问了安,又向郁家几姐妹问好,然后,走到郁娇的面前坐下了。如今,她是昭阳公主的义女,身份倍增,所以她不怕郁家的人。
“郁娇,我们好久不见啊。”林佳兰微笑。
不久前就见过,却说好久不见,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霜月扯扯唇角。
郁姣淡笑,“是呢,好久不见。”
郁欣月端来了一壶酒,酒是鸳鸯壶的。
一半酒是纯酒,一半里,放有媚|香。
她想倒酒给郁娇,可这个林佳兰却跑来缠着郁姣,害她不好下手,郁欣月极为恼火。
“侧妃娘娘。”林佳兰朝郁欣月屈膝一礼,“我是奉了公主之命,特意来跟郁娇说话的,她说,有些问题,要我问问她,我问了就走呢,不会妨碍侧妃娘娘同几位郁小姐说话的。”
想到林佳兰办坏的事,害得自己被罚了,郁惜欣月想踹林佳兰几脚,便没搭理她。
但是,刚才有侍女跟她说,林佳兰被赐婚给裴元志做平妻了,又被昭阳公主收为义女,这样一来,她一时动不了林佳兰了,郁欣月看见仇人罚不了,心中的一口气堵在嗓子里,差点憋死。
“这是贵妃娘娘赏下的酒,她说,这是来自宫中的贡品,让我送来给几位妹妹和老夫人尝尝。”郁欣月一手执壶,一手执杯,先是给郁老夫人倒了一杯,再给三个妹妹倒了一杯,最后,走到郁娇的面前,“四妹妹,也来尝尝吧。”
郁娇端着杯子,眸光微缩,酒?
这时,她袖中的灰宝道,“有毒!”
于是,郁娇将酒杯伸向林佳兰,笑道,“佳兰,我们也算是姐妹呢,你不介意,我敬你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