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怎么?在我们家老头子那里吃了瘪还敢找上门?”
卫渡远对于昱弘和的挑衅视若无睹,他找上门是看准了恭亲王希望他找上门:“说吧,王爷让你怎么同我说?”
昱弘和笑得更是嚣张:“你这会子倒是不傻了。我没掳走你那疼在心尖尖上的人,你就别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了,或者你该是听闻了风声不是吗?你能做什么呢?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要我们咬死了不说,谁也奈何不了!”
昱弘和预想中的恼羞成怒没有见着,连看他一眼都欠奉,他心头原本压抑着的怒气‘蹭蹭蹭’地直往上冒,嘴巴更是管不住了。
“卫渡远,你看看,你不就是个废物,有什么好嘚瑟的?到头来你不还是成不了余锦瑟的依靠。”
卫渡远穆地捏紧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用力得指关节发白,可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淡漠得瞧不出情绪。
昱弘和觉着无趣,禁不住嘟哝道:“一个个地都变得没意思了。”
话罢,昱弘和就往外酒楼外走了。
一旁的下人看了眼坐在位子上的卫渡远,见他岿然不动他们也就没动,任昱弘和离开了。
卫渡远没坐多久便离开了。
其实这段儿日子外面一直在传,说是恭亲王爷找到丢了多年的女儿,不过,恭亲王将人护得紧,谁也没瞧见过。
还说是因着那小姐身子不好,刚回来就请了御医来瞧,没法子出门。也有的说是那小姐的母亲出身低微,不适合拿出来同这些个世家小姐在一起,怕丢了恭亲王府的颜面去。
旁人怎么说卫渡远全不想管,他只晓得那小姐是他的锦瑟,他不小心弄丢了的爱人。
他没见过,但他笃定那就是她。
这样一切都想得通了。
太子擅攻心,而恭亲王的软肋就是锦瑟的母亲余雪梅,余雪梅回不来了,就得再给他弄个软肋出来。
跟余雪梅长得像,又是血脉相连的锦瑟便再合适不过了。
那要恭亲王如何不顾一切将人接到自己身边呢?那便是让他发现那是自己的女儿,不论是与不是,只要让他以为是就好!
且正在他激动难抑的当口锦瑟有了危险……
这定然会勾起他对过去的回忆,还有那份潜藏在心中多年的爱意也会在此刻尽数爆发。
他决然不会容许悲剧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他自然就会想尽办法将人留在自己身边。而余妙音无疑是这场棋局中最好的棋子。
余妙音是余家的嫡女,她绑架了锦瑟将人扔进了山林里自生自灭,就算此事再不干余家什么事儿到底会成为他心头的一根刺。
饶是恭亲王和余家关系再怎样紧密也禁不起一次次的怀疑和试探!
卫渡远将其中关隘想通只觉这太子还真是好生算计。
而他们镇北将军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太子就不怕因着锦瑟的身份他们会投向恭亲王府吗?为什么他会这般肆无忌惮?仅仅因着寿春公主?
可就算如此,依照他爹的性格若是真的闹将起来,他爹定然是哪边都不会站的,那太子只会少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
不,太子不是个这般瞻前不顾后的人。
或者,太子后面有了一个可能握有兵权的将军,不大不小,偏生在关键时候能发挥至关作用的将军。
亦或,太子早在他爹的身旁安了个内应,一个很早便被派遣到他爹身旁的人,很得他爹的信任,也很得军心。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只能一个个排查了。
卫渡远只觉缠绕自己将近一个月的东西终于理顺了,可理顺又如何?
棋局早些年便被人布好,而随着入棋局的人愈发的多,那人能随之改变,可见其城府之深。而他后知后觉只能任人摆布了。
他必须抢占先机!
一回去卫渡远就见柳园和小六回来了,两人带来的消息同他所想不谋而合。
“太子先是派了人来寻过卫丰,还将他儿子给带走了,只是此事做得很是隐秘。后来恭亲王又派了人来,直接将卫丰给带走了。”
柳园也难得地皱起了眉头:“太子的事恭亲王的人并未察觉,要不是我们在那一带较为熟悉怕也是查不到的。”
“可寻到嫂子了?”小六眼里满是期盼。
卫渡远脸上神色更为凝重,到底是点了点头:“寻到了,在恭亲王府,但……不过是我的猜测,恭亲王新找到个女儿,那人应该就是锦瑟。”
卫渡远不管两人作何反应,只淡淡陈述道:“今夜我会再去探一次恭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