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你去。”
吴氏端起碗喝了口水,道:“这不是逗乐子嘛!说来也是这王夫人厉害,该是早早就晓得这卫芊芊是装的了,亏她也能忍那般久,就等着卫芊芊自个儿露出狐狸尾巴呢!”
何氏小心地瞥了眼余锦瑟,见她面色如常,这才接着道:“要我说,这还真是恶有恶报。”
余锦瑟自是感觉到了何氏的打量,只是她非但不生气,还觉着挺解气的,大抵这算是个好消息,一高兴话也就多了:“吴婶儿你可还听说了什么?”
要说她们能在余锦瑟面前肆无忌惮地说这些个话,还是因着她们晓得她同宋氏母女的恩怨,知晓她是不会多嘴,更是不会生气的。
“你说她好笑不好笑,提前在自个儿腰腹处裹了一袋子的猪血,结果被王夫人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吴氏说着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了几声,只觉这人当真是愚蠢得可以,“我看卫芊芊她也想不出这法子来,估计是她那不靠谱的娘想的。”
杜氏历来也是颇瞧不上宋氏的,不屑道:“那姓宋的妇人向来是个想着攀龙附凤的主,连她生出来的女娃子也是这样的。”
可样子余锦瑟还是要装一装的,毕竟她在人前从来就是一副无辜者的扮相,这厢就特特叹道:“没成想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我爹也不晓得该有多气……”
她面上如此,心里是可劲儿地乐呵,想着还真是有趣得紧,她待会儿回去定要好生同渡远说说。
吴氏是个直肠子,当即便道:“锦瑟,这种人你可莫要再可怜她们了。她们母女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以前对你怎么样你也是晓得的,你就不该给她们留情面。当初你还给卫芊芊找活做,结果害得你也没了活儿做,要我说,我没见一次打她们一次都是好的了。”
杜氏机敏,自从余锦瑟嫁了人后两家走得更是近,想得自然多,晓得余锦瑟不过是叹一句,还真没旁的意思,也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只道:“你爹也是,也不晓得说说那对母女。”
余锦瑟垂首掩去嘴角那丝讥笑,摇头道:“若我爹拿得起主意我家也不是如今这般光景,他也没必要这般累……”
当真是家不像家。
何氏见堂屋里突的有些压抑,想着活跃下氛围,便又问道:“还不晓得那王家会怎么处置这卫芊芊呢?”
吴氏接着道:“听说王老夫人是被气得够呛的,这可是她在自己儿媳那里拿婆婆的身份压人才逼得她儿媳就范松口让王老爷迎进门的啊!还能怎么处置呢?”
她喝了口水,接着道:“这妾都迎接门了,彩礼也不可能收回来了,就让卫芊芊继续当这个妾呗!可王夫人以后要怎样待她,那王老夫人也就没甚立场管了。估计她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咯!”
何氏没好气道:“还不是她自作自受。”
吴氏搭话道:“可不是。自从卫芊芊嫁了王老爷后宋氏成日里显摆,没隔两日就挎着个篮子说去镇上找自个儿女儿。要我说这会子宋氏不定也得了消息,也不晓得她现今是个什么表情,还真想看看。”
杜氏也忍不住笑答道:“不定她们母女俩还不甘心呢!”
要说她们这般不待见宋氏母女其实还有个缘故,那便是她们不管不顾去王府大闹一场却是将卫家村所有女子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说来,这还得归功于余锦瑟、卫渡远还有村长媳妇儿呢。
要不是他们夫妇俩对宋氏母女去王府门口大闹一场的事同村长分析利弊的时候村长媳妇儿恰巧在一旁听见了,惹得她对宋氏母女很是气恼,她也不会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还添油加醋地将话说了一番。
宋氏母女后来肯定是听说了这事儿,不知又怎么在她背后骂她呢,不过她倒也不怕她们再对她多记恨点。
余锦瑟听到后面有些兴致缺缺,便问起了旁的:“吴婶儿怎么晓得这些个事儿的啊?这种丑事王家的人该不会让人传出来取笑才是。”
吴氏笑眯眯道:“我那远方亲戚就是在王府里做活的婆子,我昨个儿去看她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她转了个语气,又道:“不过,这事儿你们可别往外说是我说的,王府对外说是小产的,这假孕的事可是不会说的。要是王府闻了风声,查到我那远方亲戚身上也着实不好。”
余锦瑟有时候真觉着最后这种叮嘱甚为无聊,说是这样说吧,其实到后来这事定然是会闹得人人皆知的,不是从这儿传出来的就是那儿传出来的。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又加了句别告诉旁人,结果所谓的秘密也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公认的秘密了。
她辞别了几人也就回去做饭了,兴致倒没刚去那会儿高了,心里开始琢磨着或许他们家是该要个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