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歇歇吗?”吴军阀通过看报,婉兮和吴凌恒在沪上的事也是知道一二。
夫妻二人每天都有名目,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
风尘仆仆的回来,怎么也该休息几日吧。
婉兮笑道:“我也是担心陈大少等急了。”
“不用在乎陈法儒那瘸子的想法,他在元术镇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多等那一日两日的,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吴军阀只要见到陈法儒,就会想到当日他和孔凌尘合伙要劫走婉兮的事情,到现在对陈法儒印象还不好。
婉兮想想这段事情在上海的种种,也觉得自己盖歇会儿。
静下子心神,否则一直都是乱糟糟的。
婉兮喝了几口鸡汤,想了一下道:“那我三日后见他。”
“都好、都好。”吴军阀笑容满面的答应,心想着有人应付陈法儒。
什么时候见他都一样,就算是晾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翌日。
婉兮身边只带了贴身丫头兰竹,提了些瓜果干货。
不敢太过张扬,偷着就去元术镇外娘家省亲。
镇上还没有公开她回来的消息,也不好公开在军校,或者机场路面。
委派了刘闯整顿军务,她也只是偷个闲儿看看父母。
自上次回门,可再没探望过。
想想心里头就觉得愧疚,满脑子都是阿娘在灯烛下缝缝补补的记忆。
回到家里,老两口正在打点行装。
一问之下才知二人是太过思念弟弟,打算坐火车去龙虎山见他一面。
“这外面兵荒马乱的,怎好胡乱出去。”婉兮真的是拿他们二老没有办法,眼下盾城都失守了。
到处都是流寇,枪炮可是不长眼的。
二老大字不识几个,平时没有看报纸的情况。
外面的事情怎有机会知道的清楚,到现在还不知婉兮除了是帅府媳妇,还是当了团长的军人。
过几日公开了回来的消息,还会授勋更高级的军衔。
她娘亲叹了口气,眼睛里都是眼水,“这外面又打仗了吗?”
“昂,是,又打仗了。”婉兮帮阿娘擦泪。
手落在阿娘深深的皱纹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弟弟离开,娘亲老的越发不像话了。
她爹问道:“那亲家公出去带兵打仗了?”
“不是,这次是凌恒阵前挂帅。”婉兮轻声道。
她爹吃了一惊,慢慢的缓过神来,“子承父业是该这样,当初嫁你过去,还当他是个残废,陪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嫌太委屈,现在就……”
“若你们真下定决定去看弟弟,可否等凌恒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婉兮在二老面前蹲下来,询问他们的意见。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他们是很迷茫的。
这大喜嫁出去快两年了,怎的瘦了一大圈。
样子跟从前也不大像,说话更不同了。
喊自己的夫君,张嘴便是直呼名讳。
上次回门可不是这样……
不过听她喊他凌恒,也不觉得怪异,反而有种贴心的感觉。
她娘回过神来,幽幽的问一句,“打仗要打多久?”
“不久不久,用不了一个月。”婉兮柔声宽慰她娘。
她娘坐着不知为为何有些不安起来,“既然打仗了,帅府上下一定很紧张吧,你怎么还跑回娘家来。”
“吴家带兵打仗可是厉害,还没有对手呢,怎会紧张。”婉兮宽慰道。
她娘有些不放心,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婉儿啊,你嫁过去也有些时日了,这肚子怎么老不见动静啊。”
“她娘,你胡说什么!”他爹朝她娘挤眉弄眼。
婉兮怀孕第一胎的时候,拿可是吴军阀的嫡孙,全镇上下无人不知。
后来有人上门,要求全镇人对此事缄口不提。
她娘竟是忘了这茬,哪壶不该提哪壶。
她娘猛地想起,拍了拍嘴唇,“哎!!我不该催你,顺其自然就好。”
“没有的是,婉儿不能给夫家添丁,让爹和娘亲操心了。”婉兮倒了茶,递给二老。
——
吴府。
“陈大少递了帖子,想到府上拜见。”阿四对吴军阀道。
吴军阀皱眉,“怎么还专门递帖?这小子想让我陪他去工厂转转就直说,怎的突然这般交情。”
“陈大少这次好像要见的是少奶奶呢。”阿四小声道。
吴军阀拧了眉毛,“婉兮回来的消息我一直没公开出去,他竟也能知道?”
“刘闯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少奶年回来的船票是段薄擎买的,消息会不会是从沪上传出去的?”阿四问道。
吴军阀从椅子上起身,戴上了军帽,“把他带到会客厅去,我倒要看看婉儿刚回来,这陈瘸子就火急火燎的递帖子是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