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道了。”吴凌恒也从车上下拉,冷漠的答应了。
孔凌尘扭头往宅子走去,眼底染着寒意。
脚步干脆利落,哪里有平日纨绔时候软脚虾的样子。
婉兮皱眉头,心里头忍不住道——
【明明是个铁面军人,越是装作无能心思怕是越发冷酷。】
等孔凌尘进了房子的大门,才下意识移开视线。
双目撞上了吴凌恒深深的眼眸中,他走过去握住婉兮的手,“婉儿,我有事同你说。”
“说吧。”婉兮头一次对他那般冷漠,看来他的隐瞒真是伤了她了。
他心慌了起来,搂住她的娇躯,“你的确有过孩子。”
没想到他会主动告诉她,并且如此的直接。
婉兮身子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多说话。
“不过两个月的时候就流产了。”吴凌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告诉她,以免影响她的心绪。
“那……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只是听到流产二字就疼的痛彻心扉,感觉喉咙口架着一把刀,连呼吸都觉得痛苦至极。
她想死。
真的!!
哪怕没有记忆,仍有一种想随那个夫君嘴里那个在两个月大就死的孩子一同死去。
吴凌恒只能把错处往自己身上揽,“是我不好,我找了个厉害的阴人把你的记忆抹去了。”
“为什么要抹去我的记忆?”婉兮心中是怪他的,可是又不忍说出口责怪他。
生气的咬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发泄。
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忍痛挨了一会,道:“那时候你太难过了,一心要跟孩子一起去了,我实在没有办法。”
“那我的记忆可有办法找回来?”婉兮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对吴凌恒像从前那般,无条件的全部信任了。
他这话里真是漏洞百出,她纵然是爱子大过自己的性命,也断不会随意寻短见。
就如同这一次她受辱生不如死,为了名节是一定要死的。
可是他那么爱她,她没办法为了自己陈旧的思想,让夫君有一丝一毫损伤。
对待两个月的孩儿也是一样的,她为了夫君也不会轻易枉顾自己的性命。
吴凌恒摸着下巴思虑道:“大体只要找到当时在阎罗殿里,把你记忆抹去的阴人找到,就能从他那里找回你的记忆。”
“阴人……又为何?”婉兮问他。
他笑道:“就是我同你说的酆都的本地人,他们在阳间帮阴间的阴差做阴阳代理人。”
“这样吗?”她半信半疑,疑惑的看着吴凌恒。
吴凌恒也知道这样的话无法取信,这个小丫头太聪明了。
可是修罗道入口发生的事,要从何说起呢?
吴攸宁那个小东西好不容易让她忘记呢!
——
孔凌尘公馆内。
孔凌尘进了桌球室,坐上了球桌,“毓麟,你猜是谁来了?”
“谁来了?”艾毓麟的球杆瞄准之后,将球一杆进网。
孔凌尘身子前倾,沉声道:“吴凌恒夫妻,他们好像猜到你住在我这里了。”
“方才我母亲的人还来电话到我家,说是和楚婉兮单独谈判的时候,被她泼了热水。”艾毓麟眼神微冷,他虽然觉得艾母可能是也有错,但是伤害的毕竟是他母亲,对婉兮的印象变得很差。
孔凌尘蒙了,“全程我都在,哪有这档子事?!倒是你母亲,很希望陈法儒当你这个名誉理事的位置,这不是间接加深了吴系和陈家的关系。”
“陈家一直都是反骨来的,四大家族向来团结,他偏偏跑去亲吴派。”艾毓麟不满陈家道。
孔凌尘也拿了一个球杆,道:“陈法儒去元术镇几天了?”
“哎,有一两个星期了吧?!”艾毓麟也是觉得时间够久的。
陈法儒的陈家在北平,是好几所大学的名誉校长和常任理事,又是外交部的副部长。
平日里一大堆事情要做,居然在吴家耽搁这么久。
孔凌尘提醒他,“这只能证明吴家的航天制造厂有谱了,听说他们的兵工厂仿的几款德系军火威力可是厉害,仿真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呢。”
“噫?怎么没听他们前线传出过这类消息,若真能自主做那么厉害的军火,怎么会让一堆土枪土炮的二流子兵打成这样。”艾毓麟有些惊讶,停了手里的动作。
孔凌尘借机打了几杆,“这就是他的高明所在,等他用了,你再去和陈家争夺吴系的支持,就晚了。”
“你的意思我懂,未来取引所名誉理事的位置我不会让给陈法儒的,我现在就跟你去见吴凌恒。”艾毓麟已经想到对付自己老娘的办法了,他老娘不过是在乎在黑龙会取引所里的钱。
他着几笔款子把艾母赔进去的钱全都填补回来,让她正正经经的在自己取引所里玩,此事定能应付过去。
孔凌尘一推手,阻止道道:“一会儿我给你张隐匿气息的符,你找个地方躲躲,别让他们发现了。”
“为什么不让他们发现我的行踪,不是刚好可以见面详谈往后的事情。”艾毓麟有点看不明白孔凌尘,吴凌恒都找上门来了,还偏生晾着不见面。
孔凌尘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笑着抓了两个球在手里转圈,“我啊,得借段薄擎一个人情,让他们夫妻铭感五内,最后把您当做底牌亮出来。”
“什么人情啊?”艾毓麟问道。
孔凌尘压低声音道:“如果我说我找到了万历宝匣的秘密,并且能让我吴凌恒死去的儿子活过来,你肯定不会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