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岩怎么会知道我身份,我从来就没有……”婉兮从段薄擎眼睛里看到了阴谋,眼神里染上了一丝冷冽。
告诉了史岩此事,就等于把她受制于段薄擎宣扬出去。
于、吴两系交锋的战场上何其凶险,决不能让此事影响到夫君。
段薄擎抬起她的侧脸,眼神戏虐,“你会亲口告诉史岩的,就在明日打球的时候。”
“你太卑鄙了。”婉兮气道。
段薄擎脸凑近过去,鼻尖都和她的鼻尖碰上了,“你还没有遇到过更卑鄙的,我已经心慈手软了。”
“那我还要感激你了。”她越看他越不顺眼。
一脚踢到他中弹的地方,疼的段薄擎拧了眉毛。
伤口重新裂开,血浸透了西裤。
可是依旧山峰一样立在她面前,捏她下巴的力道更重了,“你让我想通了一件事,楚婉兮。”
婉兮接连退后了几步,“什么事。”
“一个没有心的人,你对她再好也没用。”段薄擎冷道。
婉兮觉得可笑,“这一点您早该看清了。”
“所以我现在做事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等搞定了洪帮,我就娶你。”段薄擎往酒杯里丢了一颗止痛药片,混合着酒液全都喝下去。
他被触怒了吗?
婉兮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为什么搞定了洪帮才娶我?”
“你段风晴这张脸,我还有用。”段薄擎低着头慢慢等止痛药起作用,他就不信了收服不了这匹烈马。
不!!
别说是烈马了!
就是头大象,他也得给她驯服咯。
婉兮扶着旁边的酒柜缓了缓,“你……不会要我去……”
后面的话她难以启齿,整张脸通红一片。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他等不了止痛药完全发挥作用,枪伤的疼痛稍微有所缓解。
立刻“腾”的站起来,迫近到她近前。
她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害怕,也看不出任何一点的愤怒,偏斜着头,“随你吧,反正你说什么我都得听你的。”
为什么不求他?
求他就一定会心软,可她硬是刚在那里。
连个疼惜的机会都没有!!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不陪我,你就得陪别人,你没得选择!!”段薄擎气她不会服软,将她硬抗上肩。
她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大力踢打起来,“薄,你做什么?”
本来要骂他段毒蛇,张嘴却是个薄字。
“要了你。”他听她唤他薄,心里舒坦了许多。
她变得如兔子般安静,默默让他扛回去。
他一路闯回卧室,把她粗暴的扔在床上,“怎么不反抗了?你不该为吴凌恒守身如玉吗?”
“你碰我,猫鬼蛊就解了。”她眼神柔婉,恬静。
他憎恶她的冷静,和一切思辨跟聪明,“你以为猫鬼蛊能拦住我吗?”
“我的蛊解了,你利用段风晴美貌计划就打水漂了,如果你不介意。”婉兮眼神怪异。
他一字一顿问她:“如果我不介意呢?”
“那来吧,我还巴不得马上就恢复原貌呢,到时候还得感激您。”她冷笑,眼神比方才还要怪异。
这眼神里的意味他看明白了,那是赤果果的讽刺跟讥诮。
讥诮的眼神,让他很是无地自容。
他是一个满身都是枪伤的伤者,还强行吃了止痛剂。
被气的冒火,情绪大起大落。
还扛着个大活人走动,做足了剧烈运动。
段薄擎受不了呕除了血,在婉兮面前应是吞下去。
高大伟岸的身躯毫无征兆的倒在她身上,眼睛很艰难的睁着一条缝,“我要是哪天暴毙,一定是被你气死的。”
虚弱的气恼声消失了,他的呼吸变得均匀。
“你怎么样了?”她拍了拍他肩膀。
他没有半点反应,身体还特别的冰冷。
她心头一凛,“晕过去了吗?”
“抱歉,我们立场不同。”她推开他起身。
他拉住她,“我不怪你。”
“你装晕吗?”婉兮被他吓了一跳。
他除了说那一句话之外,没有再说其他。
她缓缓撸走腕子上他的手,检查了他身上的枪伤。
胸口一枪,是史岩打的。
腿部、腰部、肩部都各有一枪,都是后来为了做戏逼真补上的。
虽然应该是隔着毛巾,或者什么障碍物打进去的。
没有直接中枪眼中,但还是伤的不轻。
她想到自己醒来他一直守在身边,现在又把人家给活活气晕了。
心里面是愧疚的,但实在又没有办法。
婉兮找来药水帮他清理伤口,撒上止血的药粉。
用新的绷带包扎好,替他把被子盖上。
临走前,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没有走远,坐在门外走廊的地上。
修长瘦弱的身子依靠着墙壁,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膝盖,“夫君,一定要打胜仗,婉儿……婉儿怕是永远都没有办法再见到你了。”
所以……
你一定要好好的。
艾毓秀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如果她不在了的。
真的……
不介意有一个更优秀,更好的人照顾夫君。
她。
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从来没有想过在欢唱陪酒,还能活下去。
几个小时后,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一抬头看见穿着运动衣的宁苍,她是来陪段薄擎一起去网球场的,看到婉兮坐在门口颇为诧异,“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我……”婉兮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问的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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