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段小姐加入。”众人齐齐鼓掌,脸上洋溢着笑容。
听及她姓段,还是段薄擎亲自介绍。
还当是段家的哪个小姐,谁敢不捧着啊。
婉兮还处于十分茫然的阶段,“我?段……风晴……”
“我给你起的名字好听吗?”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在她肩上,压低声音问道。
她小声道:“还是我从前的名字好。”
“你的名字就吴凌恒起得,我就起不得么!”他语调冷的都结冰了。
她微微一笑,“这名字确实不错,方才是我不懂欣赏。”
“太过油滑。”他冷冷道,心里其实很高兴她能这样说。
婉兮耸耸肩,没太在意。
段薄擎语调中多了一丝深沉,“初见你时,晴空万里,微风习习。”
“初见我……”她错愕的回头。
实在不觉得自己哪次和他的见面,会有如此美好的画面。
他朗声道:“不如让风晴给大家试场一首。”
“我不会唱歌啊,薄。”她张嘴就喊他薄,肉麻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就好像故意要看她笑话一样,在一张酒桌旁坐下,“快去吧,大家都看着呢。”
“我……”她窘迫不堪,一脸为难。
长这么大,还从没唱过歌呢。
“风晴!”
“来一首,来一首。”
……
大家情绪高涨,拍着手逼迫她上去。
她不得不提着长长的纺纱裙,走上舞台的正中央。
第一次登台心里很紧张,不过比起在军营里领着一帮大男人训练,这种场面倒是好过许多。
段薄擎见她神色慢慢镇定,身子微微前倾,“把话筒给她打开。”
“我从来没有唱过歌,真怕污了诸位的耳朵。”婉兮站在话筒前,柔声说道。
声音不如从前婉约,有了一些棱角。
段薄擎剥花生吃,“我们这里不养闲人,风晴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那……我试唱一首吧。”婉兮觉得他的胁迫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她巴不得他把她赶走呢。
只是那眼神真是冷酷的吓人,还是不要随便惹怒他才是。
她垂下头,缓缓的酝酿,“一首日月与卿,是我偶然在伦敦广播听的。”
段薄擎心里不以为意,想着伦敦广播怎么会播中文歌,不过名字倒是挺有情调的。
“Ilovethreethingsinthisworld,thesun,themoonandyou.”她唱歌的时候没什么自信,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
声音却通过话筒悠扬的传出来,每一个咬字都是标准的伦敦腔,带着深深的爱意。
爱如潮水般神情,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唱完了一句,停顿了一会儿回想旋律,才继续歌唱,“Thesunfortheday,themoonforthenight,andyouforever!”
“这嗓音也太妙了吧!比曼丽妹妹唱的还好听。”一个浑厚的女声出现,是那种很有韵味的烟酒嗓。
白曼丽抱着怀里人人都看不见的猫灵,脸色也有了变化,“若唱的不好,少帅也没必要签她。”
段薄擎一动不动的坐着,目不转睛的凝在台上。
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的两大头牌,正在相互斗嘴拆台。
等她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唱的不好,还请大家海涵。”
“声音如此空灵美妙,还说自己唱的不好,过分谦虚就是虚伪咯。”月无双竖起了大拇指,对婉兮甜甜的笑。
本来以为段薄擎也会为她的声音惊为天人,谁知他“腾”的起身,转身就走。
脸色臭的很,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从前段薄擎脸上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毫无感情的冷色。
现在不高兴和高兴都写在脸上了,可不像以前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了。
月无双的手掩在嘴唇上,“女人果然是男人的毒药,这个风晴妹妹是被少帅看进眼睛里的人,呵呵~”
“月无双,你这么着急战队啊,小心马屁拍在马腿上。”白曼丽本来就不爽月宫有月无双争宠,现在月无双居然还看好楚婉兮。
要是知道了楚婉兮真实的身份,看她还敢不敢这么觉得了。
月无双白了一眼白曼丽,扭着水蛇腰朝台上走上去,“我劝你还是对前辈礼貌些,不然,你和你那只死鬼猫,怎么下地狱的都不知道。”
“有皇室血统了不起啊你,不就是满清八旗子弟么,最后还不是改名换姓。”白曼丽气不过,争辩了一句。
月无双懒得搭理她,心里对她只有揶揄的冷意。
了不起的不是满清八旗的身份,是纯正萨满血统的本事,况且她的确出身比这个靠美人蛊维持美貌的白曼丽要高贵许多。
月宫这个名字,就是因她而来。
月无双拉住婉兮的手,用手绢擦去她的手汗,“谁都有第一次,以后多上几次台,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谢谢姐姐。”婉兮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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