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听到王泯说的话,内心也是相当震惊。
他们两个双双进入总统套房,竟然独处了四五个小时。
这……
不是作死么!!
金军阀对自己死去的儿子的那股执念,已经深到了病态的程度。
王泯走后,金军阀的脸色黑成了锅底黑。
金军阀慢慢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照片。
黑白色的照片上,镜头永远对准两个人。
一个是吴采采、一个是孔凌尘。
最后一张还有吴采采在沙发上坐下,孔凌尘去拉窗帘的一幕。
全是下午刚刚拍的,暗房里洗照片也就要个一两个小时吧。
他俩在总统套房里午睡的那会子功夫,所有的照片就都被洗出来了。
“我……我可以解释的。”吴采采惶恐道。
金军阀抽着雪茄,“这还能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说要放出来女妖看看,在外面的话会吓着别人。”吴采采大声道。
金军阀弹了弹烟灰,“那你说,你们为什么会呆在里面那么久?”
“我被下了药了。”吴采采道。
婉兮听到这里,心又悬在一起了。
说这番话,那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么。
金军阀眯着眼睛看着吴采采,“所以你在他房里昏迷不醒了四个小时?!”
“我……他……我没有,他在那个时间里玩弄女妖,跟我……”吴采采语无伦次了。
金军阀从书桌前起身,上来就朝吴采采的肩膀踹了一脚,“贱人,淫妇!!”
“父帅,是他害我,为什么你要责怪我。”吴采采在金军阀面前表现出来的也是一种西式思想,充满费解的看着金军阀。
可婉兮清楚的很,吴采采是中式和西式融合的环境下长大的,此番怕只是故意示弱装傻。
金军阀全然不吃这一套,“女子失节,是该浸猪笼的,不管是谁的错!”
“金叔叔,你该不会是要……要让她……”婉兮如遭雷击,头有点晕。
脑子里想到的是那一日,金军阀暴躁之下要枪杀她们二人的画面。
历史……
又要重演了?
这一次她以身救她,当真还能救下吴采采吗?
婉兮有些恍惚了,却见吴采采异常的冷静。
她虽然十分的害怕,可是并没有到完全失控的状态。
相反那种害怕,像是故意制造出来的。
婉兮很奇怪,侧眸看着她。
吴采采眼角的余光,一直在金军阀的桌面上偷瞄。
他的桌面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文件,看着十分凌乱,其实是根据他日常看文件的习惯。
分了轻重缓急,还分门别类的分为了经济、政治、教育……
【她在找什么?】
婉兮心中疑惑。
金军阀不知道吴采采和婉兮都在走神,怒道:“没错!!吴采采失身于孔凌尘,已经不配做我金家长媳,唯有浸猪笼才能保全我金府声誉。”
“父帅饶命啊——”吴采采哭叫一声,匍匐在地上。
心中叹息在桌面寻找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找到想要找的那份东西。
婉兮见吴采采要浸猪笼了,也知是假意害怕。
便收了拼死为她求情的心理,帮吴采采在桌面上寻找她未找到的文件。
“战机零部件生产产地分布。”婉兮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文件袋上,文件袋特别的后。
用肉眼看不出来里头有什么,用了意识侵入才发现里头除了图片之外,几乎没有几个文字。
绘画着当代最顶尖的战机零部件的放大图,图下仅有一小段小字写明是哪个国家的哪个地方出产的。
战斗机婉兮在报纸上见过类似的照片和介绍,但是国内几乎没有普及。
各大军阀手中,也很少有人握有。
因为价格十分的高昂,况且战机是用来轰炸的,对杀害平民的用处大于军队。
他们之间都是属于内斗,没必要买这些飞上天的铁壳子吧。
金军阀在婉兮沉浸在战斗机零件的几分钟内,拿起了电话下了一个绝情的命令,“来人,带吴采采去地下室关着,明天日一早送去幕江浸猪笼。”
“我要是出了事,爹爹会生你的气的,父帅!!”吴采采此刻才好像睡醒了一样,打了鸡血一般的膝行到金军阀身边,抱住了金军阀的大腿。
她痛哭流涕着,眼泪鼻涕还往金军阀的军裤上蹭。
金军阀雕塑一般的不动如山,似乎不会轻易的动摇,很快她就被进来的人拉出去了。
“楚婉兮,我问你个问题,你觉得现在购入战机是否合适?”金军阀还没等吴采采彻底被拖出去,就问了婉兮一个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