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
何天硕心中也生了疑,莫非是九翼那妖道。
存心骗他,好坐收渔人?!
该死!!
一开始就知他是狡诈之徒,入府之前才会随便抓个小丫头问话。
副官凝眸看了一会儿吗,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对准了尸妖的后脑勺,犹豫着要不要开枪把香儿救下。
想不到这丫头,平时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
在尸妖面前,却可那般不卑不亢。
性子倒是和婉兮有些像,死在尸妖手里可惜了。
可他要是开枪,难免打草惊蛇。
尸妖若不死,定会怀疑吴军阀就在府上。
到时候,吴军阀就危险了。
不要!
香儿眼神凄迷,使劲摇头。
不可以为了他开枪,尸妖刀枪不入。
这一枪,上不了他。
还会让尸妖,发现肖副官的。
何天硕见她眼神凄迷,起了疑心,“你冲我摇头做什么?”
副官一听,立刻下马。
牵了缰绳闪身,进了吴府外的一个胡同里。
“我……我只是不想你杀我,我还小,连嫁人都没嫁人过。”
他手下只要稍一用力,香儿的脖子就会被拧断。
要是换作从前,必会毫不犹豫的杀了。
此刻,眼神纠结了一会儿。
掐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了,“你走吧,看在今日是零落生辰的份上。”
“谢……谢谢厉先生,您真是个好人。”香儿接连鞠躬了几次,便脚底抹油的溜走。
尸妖才走几步,就被一着军装的人拦住。
此人眼神冷冽刺骨,“你不是要进府报仇吗?这是去哪儿?”
“他不在府里,我还进去干嘛。”何天硕怕吴府里有陷阱,所以轻易不敢进去。
万一要是九翼道人和吴军阀沆瀣一气,可够他喝一壶的。
九翼道人在心里,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忍住怒火道:“听了一个小丫头的话,就怀疑我?”
“怀疑你怎么了,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天硕不屑道。
九翼道人冷道:“你今日不杀他会后悔的,他此刻就在宴会厅里和金老狗把酒言欢。”
“金老狗也在?”何天硕一听,眼神里杀机四起。
当年岳零落之死,和金老狗是个脱不了干系的。
那些山匪,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是吴军阀派军助战金军阀时,突然闯入元术镇掳走岳零落的。
若说没什么猫腻,他是不信的!
早就想杀金老狗了,可惜他身边太多人护卫。
就算他成了尸妖,也不能直接下手。
九翼道人哼道:“反正我说了也不信,你倒不如自己去看看。”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何天硕也不管,府中会不会有陷阱。
纵身一跳,越过了墙。
入了吴府之后,朝宴会厅奔去。
宴会厅外头有重兵把守,每一个都是荷枪实弹的。
看来里头,真有重要任务。
他身形一闪,从侧面跳上了房顶。
这宴会厅,是仿清宫的。
盖了有三层楼高,从最底层的宴会厅抬头。
就能看到屋顶,可谓是有趣至极。
何天硕掀开一片红瓦,偷偷看下去。
就见宴会厅里,只有吴军阀和金军阀两人。
桌面上,摆满了珍馐佳肴。
见两人相谈甚欢,时不时还碰杯饮酒。
心中仇恨越加深重。恨不得将二人碎尸万段。
零落生辰之时,姓吴的薄幸寡义。
记不住她,也就罢了。
还和有可能害死零落的人,对饮席间。
简直是……
死不足惜!
“你果然使诈,明明早就回来了,却说是三日后才回来。”何天硕耐不性子,从房上跳下。
双目猩红,睁目欲裂。
吴军阀见他跳下,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正常了,“哟,这不是何兄吗?多年不见,容貌怎的和当年还是一样。”
“别跟我称兄道弟,你这个薄情寡义之徒。”他怨毒的控诉。
吴军阀一脸惊讶,“你何出此言啊?”
“今日是零落生辰,你却和当年害死零落的人对饮席间。”何天硕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