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有点像马戏团小丑的声音,又有点像从喉咙里呜咽的声音。
是辫子姑娘吗?
"韩冬!"
听到有人在呼唤我,我身子一颤,猛然抬起头来。
一个男子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他嘴角噙着一缕浅浅的微笑,那熟悉的笑容,让我瞬间盯在了那里。
"马超......"
我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尽管我知道这可能不是真的,但我潜意识的希望这是真的,自我麻痹着,麻醉着。最后一别已有一年光景,与心中的恐惧想比,我更怕的是他突然再次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的兄弟!你要让我怎么掩饰心中那种欲罢不能的情感和渴望。
"这里好黑啊......我好冷......带我出去......"
"好!我带你出去!"我哽咽着道。
我心里除了歉疚依然是歉疚!我内心一直逃避着、一直不敢面对的是,当初去东陵公园郊游是我提出来的!是我!
如果不是我,马超又怎么会......
马超的笑容突然不见了,灿烂熟悉的微笑瞬间面目全非,他突然疯狂起来......
"不!我出不去了!"
"韩冬!你不是阴阳先生吗!你不是能耐吗!你救我出去啊,救我出去啊!"
"当初不是你说要去东陵公园吗?忘了吗?你个胆小鬼,你不敢承认吗!"
"我在十八层地狱之下受苦,你却在阳间逍遥快活,你到了地府,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我眼泪像断了线似得淌了下来!我无力地摇着头!不敢面对!这是我一直害怕面对的,我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它太残忍了!
你的离去,是我最大的遗憾,我要怎么去弥补,我要怎么才能解脱,我甚至已经试着去忘记,可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有些痛苦,掖在心里,当扒开看时,依然千疮百孔。这就是人脆弱的内心。
"啊哈哈哈!"
他笑了,笑的那般疯狂,眼泪滚烫地滴落下来,滴到了我的脸上,我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那眼泪,是这般的冷,渐渐地在我麻木的眼神中有了色彩......血!
"马超!你流血了!"
我猛然抬头,马超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一个红衫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鲜血顺着长长地辫子流淌下来,一直流到我的脚边。
"我好冷......这里好黑啊......我好冷......"
吗的!你就叫吧!我也冷,心冷,身也冷,哀莫大于心死,你还能有什么来令我恐惧的,有什么能让我更心痛!
这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用悔恨和恐惧折磨着我。而当恐惧和失落到达极限的时候,我便无所畏惧!
如果你认为仅凭恐惧就可以杀死我、就可以让我疯!那么你错了!冬哥长这么大所经历的、承受的,都远远地超出了别人十倍,百倍!
等到十年后,二十年后!我依然如此!你用人性的弱点来展示着极限恐怖,那我就将心掏碎了给你看,哥混不在乎!
‘腾’的,我身体恢复了意志,霎间刘伶眼在昏暗中绽放着妖异的光芒。
一道紫芒激射而出,长长的辫子瞬间崩溃,我脑袋‘轰’的一声震荡起来。
在黑暗中,我猛然睁开双眼!......梦醒时分,冷风从窗口贯入了宾馆,一道红色的影子立在了我的床前。
长长的辫子垂落到床上,丝丝温柔的香气穿入了我的鼻孔。
"你果然来了吗?"
我动了动,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索性冷冷地看着辫子姑娘,眼神没有丝毫的畏惧,刚刚经历过极限恐怖,在梦里她胜不了我,在现实中,我依然不惧。
辫子姑娘缓缓爬到了我的床上,充满弹性的双腿分在了我双腿的两侧摩擦着,我虽然动弹不得,但却并非没有知觉,这么暧昧的姿势,虽然知道她是魉,但我还是不由得产生一丝异样。
她想干嘛?
莫非......我狠狠地咽了口吐沫,本来稳定的道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虽然不怕她害我,可是这个我他娘的来不了啊!
哥不能就这么**了!哥的清白啊!
还不知道这姑娘是丑是俊......更重要的是她是鬼,我是人!
我大喊一声"何阴阳!护驾!"。可是转头一看,丫的睡得香着呢,一点反应都没有!大爷的!信誓旦旦与我同生共死,关键时刻你他娘的睡得跟死猪似的!
"哈哈!"大辫子后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你既然能够战胜极度恐怖,又怎么会害怕这个呢?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先前若是乖乖的从了我,我又怎么会找上门来。"
说着,她的手缓缓地伸进了我的裤子了......
这个动作好熟悉,额,她说先前?
"你是......?"
一阵凉风袭来,厚厚的长辫缓缓散开,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向两边拂去,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
而我看到这张脸蛋的时候,顿时呆住了......
"原来是你......大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