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这时,老头的鼻子突然皱了皱,嘴角微微上扬道:"恩,不错,是土鸡!放地上吧。"
我把黄鸡递给了何阴阳,让他一起放在地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摇了摇头,捧着大黄鸡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不禁感到好笑,这小子还有点舍不得。
那老头也没说话,突然闭着眼睛从藤椅上直立起来,吓了我俩一老跳,他伸手从一旁的木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的眼罩,戴在了右眼上,这才缓缓地睁开了他的左眼。
对上他的眼神,我的身子顿时一颤,这老头的眼神太犀利了,让我有点招架不住,此人绝对不一般,虽然风烛残年,但却始终让人无法看透。
老头拿着独眼打量了我片刻,然后又朝何阴阳看了看,嘴角习惯性的翘了翘道:"小子!懂不懂规矩!把鸡给爷放下,记住喽,你是来拜访我的,不是来找我办事的,这事办不办的成,你都得把鸡给我留下!"
独眼老头嗓音有些沙哑,但却字正腔圆,此刻就如同一个长辈教训晚辈一般,让我俩不禁老脸一红。这老头说话去伪存真,只言片语之间便将人情往来理的清清楚楚,非一般的阅历怎能做到这点,更令我们惊讶的是,他居然知道我们是来找他帮忙的!
我拍了拍何阴阳地手让他把黄鸡放在地上,这小子不听老头话,但却听我话,连忙就把手里扑腾的黄鸡放在了地上。还别说,真就怪事了,这黄鸡落了地就不扑腾了,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独眼老头嘴角又翘了翘,瞥了我一眼,沙哑道:"你还算懂点事!"
他从旁边的木桌上端起了泛黄的茶杯,用盖子磨了磨,看了我俩一眼,道:"说吧,什么事?"
我朝着何阴阳努了努嘴,丫的不情愿地把裤腿挽了起来,露出了厚厚地红毛。
老头看到红毛之后,独眼之中顿时目露精光,猛然从藤椅抬起屁股站了起来!
我俩只见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然后转过身去,朝着树林四周看了看,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啪!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把茶杯狠狠地顿在了木桌上,连杯中的水都溢了出来,洒落得到处都是!
他脸色阴晴不定,雪白的眉毛拧成了一团,看着我俩沉声道:"你们走吧,这事我办不了!"
我俩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这老头唱得是哪出,咱俩还没开口呢居然就让我俩走!
我心想,这下坏了,如果连胡堂主钦点的人都没办法帮我们,那我们又该如何?
"老爷子,您......"
我还想试着游说他帮帮忙,没想到他突然脸色一变,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滚!"
"你!......"何阴阳红着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老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好好的,这老头说翻脸就翻脸,不留一点情面,别说是何阴阳,就是我心里也不禁有点着恼!
我压着性子,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何阴阳拦了下来,"冬哥!走就走!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倒斗的吗!咱们还不稀罕!"
他说着,就把大黄鸡从地上掐了起来,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慢着!"独眼老头端起茶杯抿了口水道:"把鸡留下你们再走,记住喽!你俩是来拜访爷的,这事成是不成,都要给我留下!"
"留个屁!"
何阴阳瞪着眼珠子凶了他一眼,拉着我就出了门,临出门我回头看了那老头一眼,只见那独眼老头嘴角突然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走在老树林子,大黄鸡在手里扑腾着,何阴阳一边走着一边不断地咒骂着独眼老头,连对方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番。
这也不怪他,谁遇到这样古怪的人都忍不住要咒骂一番,这老头属实有点不通人情,再怎么说咱也是来拜访你的,就算是连带着要找你帮忙你也不能这个态度吧。
如果好说歹说也就罢了,可是你丫态度实在太恶劣了!何阴阳把黄鸡拿走就对了!
黄鸡?
就在这时,我突然愣住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独眼老头最后的那丝冷笑始终在我脑海里挥散不去。
我总感觉这事有点蹊跷,而且,我心里总有些惶惶不安的感觉,说不出这感觉到底出在哪里,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有想到,一连串的事情在中间脱节了一般。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口干舌燥,浑身难受,心里仿佛有块石头堵着一般,上不去、下不来。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就在我俩走着走着,天色突然暗了起来,老树林里猛然刮起一阵强烈的阴风,一道诡异的叫声从林子深处传来......"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