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弟!"我异常惊奇。
"哦,我记得我爷爷以前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拜过以为师父,姓周,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周大师。"
听何阴阳这么说,我不禁眼睛一亮,还真有这种可能,如果周扒皮要真是何大先生的师父的话,那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何大先生身为周大师的徒弟,在这一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省城行走,哪个能不给些面子。
怪不得他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原来这老神棍也是有背景的人呐!
我和何阴阳又从何大先生屋里偷了两勺朱砂,这玩意好啊,至阳之物,是写符咒的必备之物,在城里很难搞到。
我偷偷的打开了老神棍的抽屉,这一抽屉里放着好多碟片,大都是香港片,其实那时候的影碟大都是香港片,大陆还拍不出什么像样的电影来。而在这些碟片之中我还看到了不少成人三级片,这一看,我乐了,这老神棍一把岁数了还看这个!也难怪,何阴阳他奶奶走的早,老头也有寂寞的时候。
一番扫荡之后,我俩将东西都恢复成原样,就在要出门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将我俩吓了一跳。
何阴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素哪位?"
我就不明白这小子为啥一接电话就一股子港台腔。
而电话那头居然也传来了港台腔:"何忠诚!我素谁你都听不出濑呀!我已经给你打移动电话也打不通!我跟你港,在计个样子我会终止和你的一切合作......"
我在一旁偷笑,何大先生的‘大哥大’昨天在林子里已经被‘老棒子’踩个稀巴烂,你能打通才怪!
而令我惊讶的是这个电话居然是从香港打来的,看来何大先生与香港方面还有联系!
何阴阳无奈地挂了电话朝我笑了笑。
我说:"你小子的港台腔是不是都跟你爷爷学的,那老神棍接电话也是这个德行,我还以为你家祖籍是香港的呢。"
"冬哥,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你们学校了,刚才香港来电话找我爷爷,我爷爷和香港方面有合作项目,好像是关于承包省城的殡仪馆的事情,我得去将这事告诉他,不然耽误了大事就糟了!"
何阴阳说的事在我看来还真是大事,看这小子的样子似乎也是知道一些他爷爷的事情,人家有事,我也不好阻拦,点了点头。
那时候正赶上精神文明建设,殡葬改制一直是关于民生的大问题,中国的殡葬制度也开始借鉴一些国外的经验,甚至是引进一些技术。我非常理解,如果何大先生将这事办成了,那他也算是办了一件正事。
何阴阳帮我画了很多开眼符,用阴阳镜开了光。
我接过何阴阳手中的东西跟他道了别,独自一人回到了学校。
走进了校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天导员让我写检讨来着,结果昨个一折腾就给忘了,我无奈地笑了笑,将东西放在门卫那里,就先去办公室报了到。其实导员有时候并不是真的想让我们写检讨,最主要的是想让我们认识到错误。
我真的知道错了,旷课,聚众赌博,夜不归宿.......我在心里恬不知耻地暗自总结着自己的罪行,到时候主动交代出来也算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师不喜欢犯错误的孩子,但老师更加不喜欢的是犯了错误还嘴硬的孩子,这一点我从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
咚咚!
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进来!"
是导员沈悦的声音,我吸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我导员一个人,她疲倦地坐在那里写着什么,面容似乎很憔悴。
"唔!是你啊!"导员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我心想,这是老师惯用的手段,特地让你多站一会,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
"导员,你昨晚没睡好?"我是故意在找话题,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不过我关心她却是真的,这一学期她可没少为我们这帮小子操心。
导员听我这么说不禁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说道:"睡的好?昨晚谁能睡的好?"
我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夜不归宿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们学校有规定的,外地学生周末想要离校必须要导员开出的假条,像我这么特立独行的人,当然直接省略了这个步骤。
导员打量了一眼,见我一脸的迷茫,不像是在作假,不禁疑惑道:"难道昨晚的事你不知道?".
"韩冬!你居然敢夜不归宿!"
导员愤怒的咆哮声从办公室里传来,震得我瑟瑟发抖,也只有她这体型能够发出这么一嗓子‘青藏高原’的调调。
我郁闷,我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不打自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