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田野,更深处的槐树林,绿野仙踪,让人心旷神怡,在不远处,不知谁家栽种的几株葫芦藤,一支支翠绿欲滴的小葫芦随风摇摆,可爱至极,但却突然让我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凝视了片刻,收回了目光,将心思转回了宿舍楼闹鬼的事上。我心想,这事似乎应该了结了,虽然躲藏在深处的那些阴性东西并没有作恶,但却已经影响了我们的正常生活,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矛盾,但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应该想办法解决。
《伏羲天书》上有云:天授法行于尔等,尔等休甚观之。
我和何阴阳理解的意思就是,既然得到了伏羲老祖宗的传法,那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能够袖手旁观,既然我们有机缘得到了别人所不具备的能力,那这就是我们的义务,也是责任。
中午的时候我给何阴阳打了电话想跟他要几张开眼符,却没想到这小子关机,那时候在学校里能拿电话的人只在少数,何阴阳就是这少数中的一员。
大学真是个专业改造的好地方,像何阴阳这样的呆瓜也都抖了起来,平日里穿着一套英伦风格的小西装,头发像牛舔的一样梳得铮亮,说起话来也不像以前那么傻里傻气了,倒有点人五人六的模样了。最近又经常混迹酒吧,学会了点洋人那一套了。
还真别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一点不假,以前怎么看他都像河沟里的泥鳅,虽然光溜,但却磕碜,现在宛然有了那么一点玉树临风的味道。
不过在哥们面前,他还是冬哥我的跟班,三拳两脚,就给打回了原型。
我就在电话亭那等了一会,果然不出所料,五分钟不到,那小子的电话便回了过来,电话里传来粗重的嗓音:"喂!你好!我是何阴阳,请问你是哪位?"
他装腔作势用一种土大款的语气作为开场语,拽的跟二五百万似的,有点过了。
"我是你大爷!"
"呦呦呦!冬哥啊!小弟哪知道是您呐!"
这小子角色转变的如此之快出乎了我的意料,简直是他娘的天才。
"我说何阴阳!你的普通话说的不错啊!还有点港台腔!"
"冬哥教得好,冬哥教得好!"
我一听乐了,笑骂道:"少他娘的跟我贫,我跟你说点正事!"
随后将我们学校男生宿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何阴阳听完之后跟我说,他也没有开眼符了,我说老神棍现在不是在市中心住吗,你画了符去他那开光不就完了么。他说老神棍去给人看阴宅去了,这两天回不来,阴阳镜也拿走了。
我暗叫郁闷,心想这事就放一放,等过两天再说吧。
夜晚,对于l商贸学院的男生来说是一种痛苦,闹鬼的事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阴影,有的学生甚至都已经搬出去住了。
寝室周围几个寝室都发生了闹鬼事件,但奇怪的是我们寝室依然没有碰到。
正赶上周末,家在城里的学生都回家了,楼里显得冷清了许多,我们寝室都是外地的,所以没人回家。
哥几个早早就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马超就说咱几个打扑克吧,于是咱们四个将凳子都凑到了一起。
玩什么?
我们四个人大眼对小眼。商量了下,各地的玩法似乎都不太一样,我们也没达成共识,最后干脆玩起了扎金花。
马超说干完没意思啊,咱得拿出点彩头,咱合计也是,这么大的人了,玩扑克没有输赢又有什么意思。
"说吧,玩多大的?"
"就一把一块的,直接翻盘!"
"行!来吧!"
当时候一把一块也不大,玩一晚上撑死输个几十块钱的。
扎金花啊都知道,那得吆喝!一边吆喝一边得能忽悠!这动静一大就把周围寝室一些没走的学生给引来了,大伙看得好不热闹。
一起吆五喝六的直到半夜,大伙都累了。
我看了看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对大伙说:"散了散了,都这么晚了,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