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庭开完最后一个会议后,秘书进来跟他汇报接下来的行程,问他是否去今晚八点跟合作方的饭局。
纪南庭转了转手中的手机,再次点开微信看了一眼十分钟前夏舒发过来的微信:“今晚回来吃饭吧,有事。”
以前对于夏舒的任何事情,他基本是直接忽略的。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慢慢的没有办法做到漠视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
纪南庭的脑子里忍不住想起那晚,他逼迫她在他身上做的事情,亲密的肌肤接触,炽热的呼吸,还有她褪去冰冷外表之后展现出来的或笨拙或羞涩或煎熬的反应竟然都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邪火。
“纪总?”秘书看到纪南庭对着手机发愣只好再次提醒了他。
纪南庭收起表情,拿起车钥匙:“今晚的饭局你替我去。”说完就直接走人了。
夏舒盯着手机半响,才收到纪南庭发过来的一个‘好’字。
等佣人将五菜一汤端上桌后,夏舒又拿来瓷碗将保温杯里的东西盛了一碗放在纪南庭的位置上。等做完这些后,纪南庭刚好开门进屋。
佣人们一边替他拿西装,一边伺候他坐下。
纪南庭注意到了面前这碗黑漆漆的东西,皱眉:“这是什么?”
夏舒头也不抬的解释:“你妈下午拿过来的,除了这一碗,冰箱里还有一大袋,说是早晚各一碗,还让我盯着你喝下去,她抽时间过来验收。”
纪南庭不解地拿起碗,闻了闻,随后又放下:“她没说别的?”
夏舒想了想说:“还说让我不要急,男人那方面急不得,说我们还年轻,让我不要给你太大压力。”
纪南庭呆愣了片刻,紧接着脸色有丝古怪:“所以,这个药是...”
“大概就是治疗不孕不育不举之类的。”
纪南庭转头看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佣人们,随后咬牙切齿地拉起夏舒:“你给我进来!”
房间内,纪南庭把夏舒压在门背后,低声:“我需不需要喝那玩意儿,你不知道?”
夏舒装傻充愣:“我应该知道么?再说你妈的命令,我可不敢不服从。”
“故意当着下人的面污蔑我是不是?”
夏舒忍住笑意:“我有么?”
纪南庭听不下去了,低头一口咬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还不承认,我牺牲名誉这么做是为谁啊。没良心的。”
夏舒:“你说为了谁就为了谁呗。问我做什么?”说完就要推开他。
纪南庭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摁在胸口,目光深深的看向她:“夏舒,我们好好过吧。”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顾夏舒怔愣的表情,轻笑了一声,然后低头温柔地吻在她的唇上。
这句话,夏舒等了三年。
整整三年, 1095天,26280小时,1576800分钟,94608000秒。
她曾经以为纪南庭永远都不可能同她说这句话。可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来的这么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到让她觉得十分不真实。
纪南庭气喘吁吁地抬头,有些不满地蹭了她一下:“喂,在问你话呢?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夏舒的神情还微带着一丝迷茫:“我...纪南庭,你是认真的么?”
“不然呢?你觉得我刚才说的做的都是在逗你玩?”
夏舒低头看向纪南庭中指带着的一个银色戒指。
十分平淡无奇的款式,可她知道,这个戒指夏媛也有一个。是当年夏媛出国旅游回来时送给他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摘下过。
“纪大少花名在外,三天两头上演桃色绯闻,我不应该问清楚么?”
纪南庭噎住,瞪了她半响之后才轻声道:“你明知道那些....你不照样有本事把那些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夏舒深吸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那不一样,那是之前,可如果之后,你再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情,我不会再原谅你。我会跟你离婚,离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纪南庭,你要想清楚,不要轻易跟我说‘好好过’我会当真的,一旦我当真了,我就会较真。如果你到时候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做的可就不会是找人录像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