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这一天,春日阳光,照燿着漫山遍野。
沐景澜最后一次眺望,对面深山三五青葱一片,那些黑色的枝杈,红色的果子,黄绿相间的树叶……
眼前的一切,在阳光的映射下,美妙极了!
而曼玉,则站在春水哗哗的小溪边,凝视着溪中五彩斑斓的水石间,鱼群闪闪的鳞光,久久未动。
直到坡上洞口,传来花花俏皮的口哨声,曼玉与沐景澜同时转身,迫不及待地奔回洞内,两人还差点撞倒对方。
品尝着盲女执意为他俩烹饪的丰盛早食,曼玉和沐景澜更加不舍了,话说盲女姐姐的烹饪手艺可比专业厨师,即便在如此简陋的野外,她做出的饭菜那可是吊人味口的很。
口胃满足的二人,在盲女的一再催促下,背上打点好的行李,沿着溪水的流向,默默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这条溪路沐景澜曾经耗时一个白天,出山去北冥购卖生活用品,某男早已打听到,在这山底的分岔处,有一条较远的山路通往镜月。
行进的方向最终是往北冥呢,还是沿着山谷小路返回镜月,两人第一次产生了分歧。
现在的沐景澜不想去北冥,他打算直接从镜月返回沧越。
而曼玉则认为,好不容易度过险境,先去北冥,尔后再返回镜月。总得向百里两兄妹报个平安,以免对方心中长期承受负罪感。
两人商议不定,停停走走。
傍晚的时候,眼看离分岔口尚有些距离,沐景澜抬头看了看天色,提议就地暂歇一晚,曼玉同意了此举。
沐景澜选了一处靠岩的平地,将自制的薄被铺在岩面上,捡了很多干柴点燃成堆。他让曼玉安心睡在薄被上,自己则在靠近火堆的岩石上,随时加柴,将就一晚。
行走了一个白天的曼玉,委实累坏了,心想着难怪百里阿杜他们宁肯爬岩山,岩山虽徒路却多,而且是天然的。
要知道盲女居住的那块,是经过人为长期清理过的,而无人行走的长长溪水路,那可是荆棘密布,幸好一路有不少的大小石头可踏,又有某男手握柴刀一路打前站清理。
曼玉一路忍着手脚的荆棘刺痛,这时已困得不行,很快便沉沉入睡。
许是又累又带有满身的刺痛,曼玉的睡眠质量并不太好,一场噩梦让她跌入极度的恐怖中,她看见一位面容狰狞的妇人,手执厚重的木棒,当头向她扑来,妇人身边还有一位比曼玉年长稍许的少女,正一脸轻视,双手交叉与胸,满脸事不关已的意味。
本就浑身是伤,血迹满身,对方当头一棒过来,曼玉寐语连连,猛地一声尖叫,惊坐起身……
一声尖叫同时惊醒了沐景澜,某男一跃而起,眼见丫头大汗淋漓,小嘴嘟念着听不清的话语,他环顾四周,见无甚异样,一个跨步来到曼玉身边。
抚摸着丫头乱散的发髻,沐景澜禁不住拥她于怀,感觉到丫头浑身的滚烫,某男触电般颤栗了一下,耳根灼热……
这种炽热随即被更大的恐惧所取代,沐景澜赶紧将曼玉小心地放与薄被上,迅速从包裹中翻出一条洗脸布巾,跑到溪水中反复浸泡,搁在了丫头的额上。
于是,这个夜晚的大半时间,沐景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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