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清楚,很明白,可是村民们始终觉得,这三起死亡案件,并不是那么简单。
甚至有村民认为,石马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才遭到了这样的诅咒。
对付脏东西,找警察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村民们提议去找竹山老道来看看。要知道,若石马村的脏东西不除掉,那保不准下一个死去的会是谁?
竹山老道来到石马村之后,先是去后山的案发现场看了看。竹山老道去后山之时,陈寡妇那件被李叔扯下的衣服已被警察作为物证带走了,不过那滩血还在。此时,那摊血迹早已干了。
竹山老道在看了那摊血迹之后,摇了摇头,说:“李叔绝非死于陈寡妇之手,而是死于冤魂之手。”
说完,竹山老道拿出了一个陶瓷小瓶,那小瓶的瓶口上塞着红布做的塞子。在拿出那个小瓶子之后,竹山老道轻轻地拔了瓶塞,把瓶里那通明的液体倒到了地上那摊血渍上。那液体刚一接触到地上那干了的血渍,地上的血渍便慢慢变黑了,然后还冒起了青烟。
“这是‘探魂水’,能让被鬼魂沾过的血渍变黑。刚才冒起的青烟,便是那厉鬼留在这里的魂魄了。”竹山老道说。
“你这玩意儿,怕是遇到血就会变黑吧?”张伯是亲眼看到陈寡妇把李叔的尸体推到悬崖下去的,再加上那是在大白天,所以他根本就就不相信那是鬼魂所为。因此,在竹山老道吹嘘完他的“探魂水”之后,张伯质疑了这么一句。
“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滴几滴血在地上吧!”竹山老道是有真本事的,有真本事的人,往往都是不惧怕质疑的。
张伯这人,就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既然竹山老道都开口了,他也就不客气了。对于农村的男人来说,流几滴血就跟吐口唾沫似的,算不上个事儿。因此,张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地上。
过了一阵,待张伯滴在地上的那几滴血干了,竹山老道便说话了。“你这血没有被鬼魂沾过,因此,就算我倒再多的‘探魂水’,地上这血渍的颜色也都是不会变的。”
说完,竹山老道再次拔开了刚才那小瓶的红布瓶塞,把“探魂水”倒到了那张伯滴的血渍上。这一次,那血渍果然没有变颜色,更没有冒青烟。
这明摆着的事实,让张伯服了,他不再质疑竹山老道了。
现在,村民中,已不再有质疑竹山老道的人了,大家也都相信李叔之死是鬼魂所谓了。只是,到底是谁的鬼魂,害死了李叔呢?莫非又是那张晓兰?
就在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的时候,竹山老道拿出了他的那个铜制的,画着八卦图案的罗盘。竹山老道用罗盘测了测,然后面色凝重地下了山。
村民们不明就里,但从竹山老道那表情上看,此事应该很严重。因此,村民们全都跟在竹山老道的屁股后面,跟着他下了山。
下山之后,竹山老道跟着罗盘指针指的方向,径直走到了张三家的大门口。刚一走到张三家的家门口,便有细心的村民发现,竹山老道手中那罗盘上的指针竟飞速的转了起来。
对于这飞速旋转的指针,村民们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此时,村民们都把目光投向了竹山老道。现在,只有竹山老道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鬼魂,躲在张三家里。”竹山老道说。
虽然是大白天,而且还是烈日当头,可当竹山老道说出这句话之后,不少村民都打起了冷颤。
“这鬼魂充满了戾气,应该是个孤魂。他应该是被暴尸荒野了,所以才无家可归,不知怎么的躲到了张三的家里。”竹山老道扬了扬手中的拂尘,继续说道:“这样的孤魂,说好收也好收,说不好收也不好收。若想收了他,只需找到他的尸首,把尸首给他好好安葬了,他也就有家了,就不会再出来祸害人了。若是找不到尸首,这事儿就难办了。”
既然都说是被暴尸荒野了,那在哪里去找他的尸首啊?可能找到吗?竹山老道的言外之意,村民们是听出来了的。找不到尸首,这事儿难办。难办并不是不能办,竹山老道说难办,那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加钱。
本来,此次请竹山老道出山的钱,都是村民们凑份子凑的。现在竹山老道来了,什么都还没干,就暗示大家要加钱,村民们当然就有些不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