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越来越多,越来越长。
然后,郁结又与生活的背影恋恋不舍,在酸涩的品味中化不开来!
傅忆娇火化以后,骨灰运送回青屏安葬下来。不久,陈君寻就向江桐提起协议离婚之事。江桐知道,这么长时间,这个龌龊的男人一直陪伴着那个她所忌恨的女人,盛怒之下,就说:“离就离,谁怕谁呀。”说这话时,江桐突然想到了池有情,蓄势待发,她的身上一下子来了十二分的力量。
是的,这个时代,男渣女浪,满大街比比皆是,挤进市场就是商品,贴个商标就是吻牌。若论犯贱,谁怕谁呢?
只是,有关财产分割,江桐没作任何让步。
陈君寻隐隐感觉江桐外边有个男人,他没有追问,也没有颜面过问。自己一身毛,何必说人家是老妖怪呢?此时,他仍沉浸在傅忆娇远逝的悲痛里,替傅忆娇报仇雪恨大可不必,却想化开她的幽幽怨气。
于是,就在这一天,他问起十几年前那件事情。
陈君寻说道:“当初把傅忆娇灌醉,然后由袁金林送她回宿舍,是不是你和袁金林合谋设下的陷阱?”
江桐一愣,半晌,申辩道:“我也不希望出现那个结果。”
陈君寻说道:“你害了她,你才是真正凶手!就在那个晚上,你让你的闺蜜,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从此失去幸福,你知道吗?”
江桐不能听到陈君寻说傅忆娇任何一个好,这一听他厚此薄彼地责难,旋即晦起脸色,气急败坏地说道:“那时,我,我比她更爱你!”
陈君寻勃然大怒,咆哮道:“这么说,你承认了你的罪孽?你应该敢于承担责任。”
雨,想不到下得这么快这么大,显然先时积聚很厚的云。
一见陈君寻大发雷霆,江桐跟着也起风了,拔高嗓门嚷道:“你吼什么?怎么,她死了,你想让我偿命吗?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算啦。再说,她死也是被她的男人**的,与别人毫不相干。她这么多年一直纠缠我的男人,我没跟她算帐,算是便宜她了,她死了罪有应得,这种下贱的女人,天生短命。”
江桐越说越泼蛮。
陈君寻眼见小女人撒泼的形象,尤其听到那些辱骂傅忆娇的语言,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抬起手来就赏给江桐两个嘴巴。
“你这个女人比蜂虿还毒。没有同情心,没有宽容,没有善良,中国妇女的优点你一概都没有,简直不可理喻。”
陈君寻本是练散打出身,再加上怒火中烧,出手难免有些重,江桐的嘴角登时就被打裂个血口子。
江桐一抹嘴角,见手上沾染很多血,心里一震,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掌拊地,一边哭闹唠叨:“陈君寻,你这是在施行家庭暴力,是犯法的,我要起诉你,让你做牢,让你一辈子粘不到女人荤腥。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死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哦,专门来家找茬是吧?那好,我们离婚!”
别看江桐平日文静淑雅,一旦撒起泼来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灯。随后几日,她跟陈君寻闹得没完没了,不甚值钱的什物,她时不时往地上摔砸一件,直搅得四邻八舍鸡犬不宁。
当然,有暴风骤雨就有风平浪静。没过多长时间,二人就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非常平静。遵照双方协议,陈君寻将房子过户到陈小柔名下,他只留下那辆半旧轿车和五万元现金,江桐得到存折上的八十万存款,同时抚养小柔。然后,陈君寻打叠行李,永远离开了桃源公寓。
精神出轨的时候,你若不能沦肌浃髓地感受到背叛的张力,注定你永远不会长高。
听说陈君寻离婚之事,池承诺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就像老板椅凭空出现一个奇怪的洞,他坐着坐着就要漏下去似的。
很显然,江桐的离开,秦粉拨云见日。她留一个空鸡窝给秦粉了,真若秦粉嫁给陈君寻,那家伙不就一步登天了吗?到时候,谈判桌上,跟他一起平起平坐的,可能就是昔日打工仔陈君寻了。这么好的艳遇,他池承诺怎么就挨不上号呢?
一想到美女老板秦粉将会嫁给陈君寻,池承诺的鼻孔就要衄血了,内心的狂乱,带动肉体抽搦,更显得他五官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