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的美好,于是说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池承诺说道:“网络爱情专门迷惑你们这些书呆子的。我冒昧地问你一句,你见过江桐吗?”
池有情坦言:“只见过照片,带着金丝眼镜,非常文静,又很漂亮,让我心动不已,所以,我极想见到真人。”
池承诺说道:“我听说江桐很爱陈君寻。如果她真的在网上与你谈情说爱,那也是逗你玩的。江桐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相信她的为人。再说,她丈夫陈君寻不比你逊色,无论哪方面,你都争不过他。那个陈君寻,行事老辣,得罪不起。所以,我奉劝你不要妄越雷池。”
池有情与江桐在网上聊天已经到了缠绵悱恻、靡日不思的地步,爱意太浓了,浓得化不开来,一听哥哥说这话,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服,轻蔑地说道:“陈君寻?我的个去,那人华而不实苗而不秀,只是个绣花枕头,而且生性风流,到处寻花问柳,就连秦粉也没逃过他魔掌。”
一听陈君寻与秦粉放到一起,池承诺就好像正津津有味吃饭突然嗑到一粒沙子。
池承诺沉默下来。池有情却是不怀好意地审视着他,小声说道:“咱们五十步别笑百步,你也喜欢秦粉,对不对?”
池承诺感情的伤疤一经揭起,疼痛之中,脸色未免一沉,轻声喝道:“你胡扯些什么啊?这几年你留洋学到的就是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吗?难道说,你小时候脑袋真的被驴踢过?”
怀疑他兄弟的脑袋被驴踢过,这不等于贬低他自己吗?
池有情一听,嚷道:“你的脑袋才被踢过呢,不过,我的脑袋是被驴踢的,而踢你脑袋的是骡子。从这点看,我比你聪明得多!”
切!这话说得极富语境,踢他们哥俩的不是同一种动物,一个是纯种,一个是杂交,这不分明说他们不是一个亲爹生的吗?
孟帆在楼上听得仔细,她想不到池有情居然能说出这么高水平的话,也真是绝门了,因而一时间哭笑不得,在确定丈夫对秦粉有意后,心里又不禁一阵愠怒。
池承诺也想不到弟弟这么有才,如此精妙的骂人语句,世界首创啊。在确信池有情的脑袋确实被驴踢过以后,池承诺摆了摆手,说道:“好,好,好,我脑袋被骡子踢了。你小点声音行不行?绕开障碍物,咱们接着谈陈君寻与江桐。”
“障碍物?秦粉是障碍物吗?“池有情不依不挠,浑然不予理会,“你阻止我和江桐交往,就是想让江桐拴住陈君寻不放,让江桐阻止秦粉与陈君寻往来,然后,你才有机会向秦粉献殷勤,对不对?”
池承诺满脸涨红,“你!”
池有情冷笑,“不过,话说回来,谈判桌上,有资格和秦粉平起平坐的应该是你,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瞧他陈君寻那副神气的模样,和秦粉在百顺公司出双入对,真以为他是百顺老板啊。”
心窗既然被人彻底撬坏,那只好把话挑明了。
池承诺极想敞开心怀彻底释放,可又害怕孟帆听见,故而指了指楼上,嘘了一声,“你小点声好不好?我亲爱的弟弟!你嫂子一直在吃秦粉的醋呢。”然后又说道:“有情啊有情,你知道你如果做律师的话,会害死多少人吗?你连你亲哥都不放过。”
池有情一见对方服软认输,也不再咄咄逼人了,而是笑道:“哥,我这次回来不是专程害你的,恰恰相反,我是来救赎你,劝你不要坠入爱河。”
池承诺扬起剑眉,“天大的笑话。想我少年得志,现在事业正如日中天,我的精力全部倾注到公司事务上了,根本不够用的,哪有多余精力放空地呢?要说爱河,我早就坠入了,幸福地沐浴,快乐地感受,可是,有权利和我共坠爱河的只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嫂子孟帆。”说到后半段,他故意将声音放大,显然,这些话是说给孟帆听的。
池有情却像一个傻鸟,根本不知道唱双簧的意义,就听他跟着追踪兄长的声音,攀高他,超过他,说道:“虚伪,你不敢承认你喜欢秦粉,中国人说话还是这样言不由衷,唉。”
听他说这话,就像他不是中国人似的,话间还不住地摇头,俨然秀才遭遇大兵,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哪里是无奈的叹息,分明是故意出卖兄长啊。莫非,他想挑拨离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