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袁金林的来意以后,单尕跟他说道:“哥,私制炸弹,那是要杀头的。实话告诉你,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教你的,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袁金林冷笑道:“你小子不仗义。好,我不为难你,火药我自个配制,到时你帮我搞几根雷管总可以吧?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狗日的韩功课,他不是喜欢放烟花吗?到时,我让他飞上天,哈哈。”
听说要杀青屏房地产大鳄韩功课,本就心虚的单尕这时更加害怕了,说道:“哥你真想杀人?你说你,吃不愁吃,穿不愁穿,又看着一个漂亮温柔的老婆,你不搂不抱的,非得想去杀人,这不是成心作死吗?”
袁金林反应挺快,见单尕满脸不高兴,他忙改口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实话告诉你吧,我想去中东地区打工。中东人肉炸弹多,要是有机会,我也可能选择献身。”
单尕听到这话,明知袁金林撒谎,也没多跟他废话,而是闷屁筛糠地走进里屋找扳手去了,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沓钞票。
单尕将钱在袁金林跟前晃了几晃,说道:“哥,我总觉得你最近精神不正常。这钱我不要了,依我看,哥你还是拿回去看病吧。”说着,他就把钱扔到袁金林跟前的一张铁皮桌子上。
袁金林睃了睃钞票,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手头不宽裕,如果看得起哥,你就把钱收下。对了,跟你说件正事,上次,青屏发生一起绑架案,你听说没有?”
这一转移话题,单尕的心结就慢慢开释了,说道:“听一个朋友讲过。说是一个绰号叫小仙女的女孩干的,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那个姓韩的孬种也太水了吧?”
袁金林冷笑道:“对,韩功课就是一个水货!当初他糟蹋过人家小仙女,这不?人家寻仇来了。说实话,那个狗杂碎早就该死了,你妹妹要不是被他糟蹋,不可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好了,好了,别想得太多,前怕狼后怕虎的,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是条汉子的话,你就不要杯弓蛇影自己吓唬自己,这钱你就留下吧,你妹妹急着花钱呢。”
三两句话,袁金林又回到正题。在做销售方面,他满嘴跑火车,说一千句不会重复一句的;在泡女人方面,他花言巧语,流氓话可以论斤称;但是,说到报仇,显然,他不是一个浪费语言的人。
说完,袁金林抓起那沓钞票,硬塞到单尕的手里,推搡单尕回到了里屋。
道及单尕的妹妹单丹急等用钱,袁金林说的一点都不假。当初,韩功课到大虞县采红,取了单丹的幽贞。那之前,单尕的父亲被查出肝癌晚期,单尕因为盗窃罪,还被关在监狱里,单丹没钱给父亲治病,就通过一个混社会的同学牵线搭桥,将童贞高价卖给了韩功课,得了五千块钱,然后将父亲送进了医院。
单丹本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向来优秀,自从有了这个来钱快的门路以后,她就不思进取了,开始四处卖身。父亲去世时,她用卖身的钱厚葬了老人家,当时,她还给单尕戴了一顶高帽,对外声称,钱是从单尕一个朋友那里借的。
单尕刑满释放以后,知道了这些事,他没有责怪妹妹,要恨他只恨自己不争气,害死父亲,又害了妹妹。
随后,单尕又知道单丹染上了梅毒,只因早先讳病忌医,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后悔之时,单丹已经发展为三期梅毒了。
女孩子家得了这种病,一辈子就毁了。那一天,袁金林路过大虞县,当在单尕租住的筒子楼里看到满脸长着结节疹的单丹时,袁金林才知道将单丹引入歧途的又是韩功课这个衣冠禽兽。
现在,袁金林为了达到目的,突然提起单丹,单尕心灵的伤疤猛然被揭下,一种猝不及防的特殊的疼痛,击打着他的大脑,继而将他面部的表情扭打歪曲。
袁金林还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单尕用手捂住耳朵,说道:“别说了,哥,我想杀掉那个孬种。哥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出来,我全听你的。”
袁金林达到了目的,心中暗自欢喜,嘴上却说:“我不让你担一丝一毫的责任,放心吧,我亲爱的弟弟,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只需要教我造出铁家伙就行。”
眼见单尕被俘,这时候,袁金林想炸的可不是韩功课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