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更深一些。
而陈永年,正是他屈指可数的几位朋友之一。
“让骆老挂念,永年心中惶恐啊。”陈永年叹口气,坐在骆无疆对面后,才继续说道,“倒不是永年不来探望骆老,而是前阵子大病一场,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说完,他还一脸唏嘘。
“怎么回事?现在还要不要紧?为什么没有通知我?”骆无疆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神态不似作伪。
其实倒也不是他真的就这么担心陈永年,而是以他的地位而言,能跟他做朋友,且没有任何利益往来的,实在是太少太少,甚至可以说,死一个,就少一个。
人越老就会越孤独,话也会越来越多,骆无疆也不能免俗,但他这种英雄迟暮的状态,是不能示以族人的,所以,他现在对这些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发自内心的在意。
毕竟,他也怕有朝一日,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天不绝我啊,危急关头,一位小神医出手治好了我的病,所以我现在才能坐在骆老面前。”陈永年笑着说道。
骆无疆何等聪明,只是一听,就故作责怪地说道:“好你个陈老,居然跑到我这里来推举医生了。”
他近些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可他并不是很信任外面的医生,甚至就连骆家请来的岑郁,都被他拒之门外。
陈永年倒是也没有反驳,笑着说道:“我的确是想帮一帮这位小神医,况且,若是这位小神医能够治好骆老的病,岂不是两全其美?”
骆无疆没作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陈永年虽是他的挚友,但事关身家性命,他决不能孟浪。
事实上,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在骆无疆面前推荐医生,结果都被骆无疆毫不留情面地轰了出去。
陈永年还能坐在这里,说明骆无疆还是真的将他当成朋友了。
这老匹夫,戒心实在太强。
陈永年将骆无疆的反应收在眼底,内心无奈地叹口气,若是骆无疆真的有一天死了,也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实不相瞒,骆老。我之前也想过请那位小神医给骆老瞧瞧身子骨,结果您猜,那位小神医怎么着?”陈永年故作神秘地问道。
一听要给自己瞧身子骨,骆无疆的眼睛就是一瞪,反应冷淡地问道:“怎么着?”
“他拒绝了。”陈永年笑道。
“哦?”骆无疆这倒是有点惊讶了,“这位小医生倒是有点意思。”
陈永年哈哈笑道:“最有意思的是,这小医生还是一位武者,在为我治病前,我还曾想传授他陈氏太极,结果被他一句‘我没钱’为由给拒绝了。”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恼怒。
骆无疆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陈老您也会有被拒绝的那一天。”
他和陈永年认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陈永年的底细,此时一听陈永年说起这事,内心还真对“那位小医生”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