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师尊。”
两人一起行礼,宋立言垂着头问:“师父受伤了?”
赵清怀有些抹不开脸:“小伤。”
他还特意收拾了一番才回来,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心里暗自咬牙咒骂楼似玉,面上倒是慈祥地捻着白胡子往主位上走:“为师先前糊涂,还让你这晚辈操心,实在惭愧。”
宋立言一顿,偷摸捏了孽镜出来照了照,发现他身上没有黑气了,神色霎时轻松:“师父没有过错。”
“你也不必替我掩着,我之前受邪祟影响,贪嗔痴俱全,失了掌司该有的稳重和冷静,是我不对。”赵清怀笑眯眯地道,“往后再也不会如此。”
罗安河松了口气,拱手道:“那晚辈就有话直说了,方才裴前辈进了这屋子又不见了,宋大人担心此处囚着的妖怪被劫,但晚辈没发现何处有妖怪。”
赵清怀和蔼地点头,伸手化出白光,往那条案下头一探。
“你干的什么好事?!”下一瞬,他暴怒跳起身,气得呛咳不止,“那黄大仙呢?我封在那下头的那么大一只黄大仙呢!”
罗安河被他这迎面喷来的唾沫溅得眼睛都睁不开,茫然地喃喃:“当真出差错了?”
“谁干的!”
咆哮之声震耳欲聋,听得宋立言面无表情地想,原来没了孽镜怨气,他师父也没有掌司该有的稳重和冷静。
“不是我……是裴献赋,叶见山让我带他先回来,他又说要来跟师尊请安,我这才同他一路。谁知道在门口宋大人就唤住了我,我一时也没在意裴前辈去哪儿了。”
“前辈?”赵清怀满脸不解,“我怎的不知司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姓裴的前辈?”
“您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罗安河撇嘴,“叶见山都说了,他是司内颇为重要之人,来头不小,且一心为上清司做事,活得比妖怪还久那,宋大人应该也知道的。”
宋立言点头,见山师兄是这么说的,他也信了。
赵清怀纳了闷了:“司内长老我系数熟知,何时多了个重要之人,我却连名字也没听过?见山人呢?”
“先前我们从蛇族撤退,他断后,让我跟裴前辈先回来的。”罗安河道。
门外跟着赵清怀回来的弟子进来拱手:“师尊,大师兄还没回来,他那一路的人倒是已经在医馆了。”
赵清怀闭眼以魂音召之,然而半晌也毫无回音。
“咱们司里出叛徒了?”罗安河咋舌,“那可是大师兄啊,咱们一向都听他说的话,他难不成吃里扒外?没道理啊,他再过一月就可以任个京官当了,有何理由要背叛师门?”
赵清怀喘了两口气,扶着椅子问宋立言:“他都跟你说过什么?”
“裴献赋身上有妖气,且夺了常硕内丹,当时徒儿多有怀疑,但见山师兄力保他,徒儿也便放了戒心。”宋立言脸色也不好看,“徒儿没想过从小就陪在身边的人会做出这等事,故而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