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向汀雪这是我提出来的要求,也不要说出她是谈云啸的首模一事!”
不能说呀,罗雅溪急得轻挠额头。
看出了罗雅溪的着急,向汀雪拍拍她的肩膀,体贴的宽慰:“罗姐,你不要着急,离月底还有一段时间,你一定可以找到合适首饰气质的人!”
“你为什么不想试试,我放眼望去,你是整个公司最年轻,也是最……”
“罗秘书!”
罗雅溪和向汀雪立即分开。
罗雅溪直起身子,端庄微笑:“王助理,有什么事情吗?”
王冰心里想着事,没看到两女人的窃窃私语,他从手中的报告上抬起头,这才看到向汀雪,轻轻一点头,又目光深锐地转向罗雅溪:“把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一下,我要进去放文件!”
罗雅溪扫了一眼紧闭的门:“王助理刚进公司,有可能还不知道,总裁的办公室是指纹加密码锁,除非总裁亲自过来,否则没有人可以打开这扇门。”
猫了个咪!一个门还搞得这么复杂,有宝呀?防贼呢?
向汀雪心里吐嘈,却又是睹物思人,心里一阵好不悲凉。
“王助理把文件交给我吧,甄总回来,我统一上交!”罗雅溪朝王冰伸出双手。
王冰挑眉微微一笑,把手里的文件递了上去:“谢谢!”
“应该的!”罗雅溪把文件放在桌上。
王冰走回去,眼睛斜睨着甄皓霖的办公室,手指在裤兜里有节奏地弹着,凌厉深沉,满腹算计。
下午向汀雪有事,早早离开了,刚上车坐稳,江子涵就递给她一个信封:“雅思家是农村,家里有一个智障哥哥,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弟弟。”
向汀雪嗯了一声,打开了信封。
“她父亲中风,行动不便,平时的生活和料理全靠她妈妈。雅思的收入不稳定,但无论收入多少,都有很大一部分被柳一杉刮分。”
信封里面只有一张A4纸,上面写着一个开户银行,和一个名字。
“柳一杉经常打雅思,你有没有发现?”江子涵忽的转了一个话题。
向汀雪把纸塞进信封,摇了摇头:“我们晚上才上班,雅思姐化妆,吧里灯光又暗,我还真是一次没有发现。”
江子涵不纠缠结果,接着说:“雅思有时也会把钱藏起来,但柳一杉要不到钱,就会打雅思。雅思也不敢多扣钱,每个月只能往家里寄八百块。”
这些雅思都没有说过,傻瓜呀,为什么不说呢?这样的柳一杉,你又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这个结果,向汀雪将永远不会知道。
她去了银行,本想把卡里剩的二十五万全部寄给雅思的父母,但又怕雅思父母知道噩耗,于是决定仍按雅思的习惯往家里打钱。
一月一次,一次二千,并附留言:老板给涨了工资,一切安好,爸妈不必挂念!
离开银行,向汀雪又跟着江子涵去了公墓。
雅思的尸体很惨,江子涵只从停尸房取回了少量尸骨进行火化埋葬。
焚烧寄语,向汀雪内疚的面孔严肃似寒冬,她抱着膝盖坐在雅思的新坟旁,一字未语,只静静地看着天边,渐渐失去光采。
江子涵默默地陪着,直至谈云啸的电话打进来,他才走到向汀雪的面前蹲下:“小雪,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不要让雅思的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天已经全部黑透,空旷的墓地阴风入骨,向汀雪点点头,算是回答。
江子涵轻声细语,生怕惊着了向汀雪:“已经七点了,谈云啸打你手机,你一直不接。他现在我们家的楼下,说有事和你谈,我们先回去吧,改天我们再来看雅思,好不好?”
好!
雅思姐,对不住你了,你的父母兄弟我会照顾,你安息吧!
起身,鞠躬,温热的液体这才从眼眶滑出,无声地滴落,神不知鬼不觉!
只是手机,根本不在身上,向汀雪把包翻了好一遍,才醒悟过来:“午息的时候,你打电话过来,我嫌铃声太吵就改了震动放在抽屉里,然后就给忘记了。我们先去公司拿手机,明后天都休息,我怕有人找我。”
HTB国际的大楼已经熄了灯,有保安认识向汀雪,于是陪着她一起上去。
楼上只有紧急灯朦朦胧胧地照着,向汀雪先行推门进去,保安在后面开大灯。
灯光忽闪忽闪慢慢亮起,向汀雪一转进办公区,就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地面上嗖的一下“长”了起来。
“啊……”
向汀雪被吓着了,尖叫,倒退。
连退三步,才发现“长”出来的黑影不是鬼,而是王冰。
“王冰,你怎么还在这里!”向汀雪紧抓胸口的衣服,平缓狂乱的心跳。
王冰推了推眼镜,大手挡住了脸上嗜血的杀气。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当然是想破除甄皓霖的密码和指纹,当然是想进去盗看甄皓霖那些该死的股份合约。
他想知道那个该死的甄皓霖,现在手上到底有多少股份。
他想知道那个该死的甄皓霖,又在背后都做了些样的准备。
所以大家下班离开,唯他一直守在这里解密,谁知道这个该死的向汀雪又会出现!
该死的搅局者!
唐茹梦!
该死的搅局者!
向汀雪!
王冰压着怒火,虚伪笑道:“我加班,这就准备回去,刚才鞋带松了,就蹲下来系鞋带。没想到你会突然冒出来,没吓到你吧!”
深吸了一口气,向汀雪这才完全放松,摇头笑道:“还好啦!我手机忘在公司,我拿了手机,一起走。”
王冰扫了向汀雪的背影一眼,不甘心的目光落在甄皓霖那副该锁的密码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