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的?”崔晴顿时喜出望外,“哪一只?”
“我正在努力。”
两只狗离得太远。要想分辨清楚,就必须缩短距离。简宁略略犹豫,选择向右手边的牧羊犬走去。那只牧羊犬也紧紧地盯着他的步伐,叫个不停。他将力量放至最大,所过之处,邪物自动散开,一股强大的力量终于突破重重阻碍,迎面扑来。
简宁惊喜道:“就是这一只。”
话音刚落,却听身后传来众人的惊叫:“小心!”
耳旁顿起一阵疾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奔过来。他忙抬起右手,回首就是一记猛拳,正打在伺机偷袭的牧羊犬头部。矫健的黑色身影嘭的一声撞翻了鱼缸,便听哗哗啦啦,水声,玻璃声响成一片。碎片水草散了一地,几只金鱼在潮湿的地面上受惊地蹦来跳去。牧羊犬也被碎玻璃割伤了数处,浑身**的,被稀释了的血水顺着濡湿的皮毛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它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反正它随时可以更换“容器”,皮肉伤对它来说不值一提。
简宁却没有那么轻松。它的邪气确实又增强了,带给他右手的痛楚也比昨晚更强烈。针扎般的刺痛感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个右手,有两三秒的时间完全不能动。
邪犬龇着白牙绕行了几步,突发一声狂叫,再次扑来。另一只牧羊犬也立刻飞奔起来,尖锐的长啸声中纵身一跃。两只牧羊犬在半空撞个正着,不仅**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各自的气场也激烈碰撞。一时间有一种时空扭曲的压迫感。周围的人影有不少被卷入,变成了奇奇怪怪的形状一一消失,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刺得人耳膜阵痛不已。肖易明等人也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就像有一只手在恶意地翻搅挤压他们的肠胃。
简宁抓紧时机,右手第二次携起一股劲风,纵身上前往邪犬头部又是重重一击。咔嚓一声脆响,它的头被打破了。
邪犬一声惨叫也没有,便倒飞了出去。途中,一道黑烟从它破裂的颅骨钻了出来。有了前次的教训,简宁早有准备,忙纵身追上,对它实行禁动之咒。那道黑烟却十分狡猾,猛然一停。简宁来不及反应,已纵过它一米多远,待他停下调转身体,它却又箭一般猛射出去。
这小小的时间差,眼看就要让它成功逃脱。
正心生懊恼,忽听一阵风声,一道黑色人影自阳台跃入,手中持一团紫色的东西。黑烟躲避不及,和来人撞个正着,便听嗖的一声被吸进了紫色物体。
来人轻轻松松地落了地。微凉的夜风从破损的落地窗吹了进来,拂动起一身黑色衣裙,轻盈得像一只燕子。
“疑惑已解,敬谢鬼神。上至九重天上,下至十八地底,各有各路!速归!”
清丽的颂吟声中,一股强烈的气场逼迫向众人。人影渐渐消失了,白俐的爷爷也和薛可林也同时消失了。
危机顺利解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了半天的心脏,终于又落回了胸膛。
“爷爷!”白俐迫不及待地踏出圆圈,红着眼眶问简宁,“我爷爷他……”
简宁抱歉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是你爷爷了。”
白俐低下头,忍耐地咬了咬嘴唇。其实她心里也一早知道,爷爷的鬼魂不会一直都陪着她的。
寒意逐渐退去,室温又恢复了正常。幸存的牧羊犬发出一声兴奋的叫声,一阵风似地擦过简宁,跑去了主人身边。她微笑地摸了摸它的头,它吐着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是你!”刘时中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文小姐?!”
冯孝诚也醒悟过来:“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可疑女人?”
“嗯。”刘时中点了点头。
“不是说了不用叫我文小姐吗?”黑衣女人笑眯眯地,“叫我文子就好。”
她手中的紫色物件,原来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袖珍扁铜壶。简宁一看见那只铜壶,便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文子三分挑衅七分得意地翘了翘嘴角:“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变得这么菜!”
“呵呵,”简宁还是笑微微地,“你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不过,”指了指那只牧羊犬,“它的名字我倒是记起来了。小花,对不对?”
牧羊犬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撒开四腿又跑去了他的身边。简宁笑着蹲下身子,和它亲昵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