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不知为什么模糊又凄厉,好像受伤野兽的哀嚎。
肖易明僵硬着身子静静地听着。女人似乎就在他耳边喘息个不停,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东西,连喘息声都有点模糊不清。她也不说话,时不时发出两三声意义不明的低吼。
这不是在小阁楼里徘徊已久的残念。否则,他上次和冯孝诚进来时,就应该注意到了。这应该是那五个女人之中的某一人,终于打破了缄默。
刘时中和冯孝诚察觉到肖易明的变化,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停止了打扫。
“你发现了什么?”冯孝诚问。
肖易明即刻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安静。可是女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他可惜地叹了一口气:“我刚刚听到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可能是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是说得太模糊,我没听出来。”
见他说得倒很轻松,刘时中和冯孝诚却齐齐涌起一阵寒意。
刘时中不免有些心惊地四处看了看:“你是说,其中一个女人现在就在这小阁楼里?”
“刚刚在。”
刘时中松了一口气。
冯孝诚疑惑地问:“她们不是一直不肯出声吗?怎么突然又肯出声了呢?”
肖易明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指了指墙壁上那几点擦不掉的污渍,“刚刚我正在擦这里,突然就听到了她的声音。也许……”伸手摸上墙壁,更靠近了几分,“这些污渍不是普通的污渍。”
冯孝诚吃了一惊:“是血吗!”
楼下传来王太太的声音:“怎么了?谁受伤了吗?”
肖易明忙走去阁楼门边,朝楼下露了一个笑脸:“没事,我不小心被木刺扎了一下,师兄太紧张了。”见王太太放心地点了点头,复又转回里面。
三人便都小心地控制好各自音量。
肖易明道:“得先想个办法,确认一下这些污渍到底是什么?”
刘时中问:“不能请白俐的爷爷进来看看?他不是能看出来小阁楼在往楼下滴血么?”
肖易明摇了摇头:“不行。这里是那五个女人力量集中的地方,白俐爷爷不能进来。如果勉强他进来,会使他受到极大的冲击。而且,即使他能进来,也没有这么简单。鬼魂只会让别人看到他们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刘时中犯难地问:“那要怎么确认呢?”身为csi的铁杆粉丝当然会想到一样东西,“发光氨么?上哪里找啊!”
肖易明笑道:“想要也不是弄不到。”只要马晓南开口,一定能从她的好友郑法医那边通融一些来。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干过。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自力更生的好。
“不过还有更简单可行的办法。”他说。
“什么办法?”刘时中和冯孝诚异口同声地问。
肖易明故作高深地笑了笑。
堆积已久的小阁楼终于彻底干净了。房东夫妇十分满意,和五个年轻人又随口聊了二三十分钟便眉开眼笑地双双离去。
崔晴一直跟到门口,看他们真的走了,还有点不情愿。回头望着肖易明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嗯。”肖易明也挺无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还能怎么办?”
崔晴道:“可是那个王先生分明有所隐瞒啊?要么他其实不止十多年没上去过了,要么他就是老早知道那里面有这些衣服了。”
白俐道:“可是他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确实挺惊讶的,不像是装出来的。”
刘时中道:“是不像装的。但是……会有人几十年都没进过自己家的小阁楼吗?”
冯孝诚道:“除非,他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一定不能进入小阁楼。”
“对。”肖易明很赞同冯孝诚的观点,“那把铜锁很有意思,至少是民国初年时用的东西了。据房东夫妇讲,自从这个屋子原来的主人死去后,一直都是保持了原样。直到近六七年为了出租,才粗略地装修了一遍,把一些老旧的桌椅换成了新的。至于这个小阁楼还是完全没动,包括那把铜锁。所以,基本可以说,铜锁存在了多久,小阁楼就被锁了多久。我说过,我在那把铜锁上听到了一些类似祷文的善意残念,所以,很显然,这个铜锁在当年一定是经过有道行的人加持开光的。这样一把锁锁住了一个充满了怨念的小阁楼……”
“封印!”冯孝诚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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