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花生猪脚汤。”
“是吗?我也很喜欢花生猪脚汤。闻大哥有伯母这么好的妈妈,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马上就要和闻亮正面碰撞了,赶紧再加几分印象分。
“哈哈哈,”闻母笑得合不拢嘴,“一会儿给你多盛一碗。”
两人一先一后进了客厅,肉汤的香味更浓了。
闻母朝二楼又叫了两声,闻亮依然没有回答,便微微有些懊恼了。
肖易明忙道:“没关系,可能闻大哥正有事吧。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闻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要是我家阿亮像你一样懂事就好了。”又连忙招呼道,“你先坐,我先去厨房关个火。”
“好。”
便见闻母急匆匆地跑进了厨房。
肖易明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闻母发出一声惨叫:“啊!”
凄厉的声音登时让人毛骨悚然。肖易明只觉得心脏狠狠一抖,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跳了起来,火速跑进厨房。
“怎么了……”
脱口而出的话却在看到眼前的骇人景象时生生截断。肖易明自己也像冻结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厨房门口。
煤气炉上的一锅花生猪脚汤还在咕噜咕噜地响,蓝色的火苗还在卖力地舔弄着锅底。闻亮在炉前弯着腰,双手扶着汤锅的边缘,把整颗头颅都浸泡在了汤里。
肖易明到底比闻母先反应过来,三两步疾跑上前将闻亮往后一拉。就听哗啦一声,一颗被烫得通红的,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头的东西脱离了汤水,一路滴滴嗒嗒地滴着浓白的汤汁。肖易明先摸摸闻亮的颈部,还有脉动,便连忙扶他平躺在地,拿过一条毛巾绞了冷水包裹住他的头部。
闻母也终于缓上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肖易明焦急道:“伯母,快打急救电话!”
闻母起先还没听到,急得肖易明又是一声大叫:“救人如救火,先打急救电话!”方浑身一抽,猛然醒悟过来。
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齐心协力地替闻亮冷敷。肖易明也不知道闻亮究竟还有没有希望,他也实在很讨厌这帮人,但是当一个人真的在他面前性命垂危,还是没办法置之不理。
闻母悲惨的哭泣声中,他凝神静听了一气,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残念。
难道这一次,也不是梁静做的?
闻母一直在急救室外哭个不停,肖易明的能言善道也派不上用场了,只能默默地揽着她的肩膀。不管闻亮做了多少孽,依然是他母亲的宝贝儿子。肖易明想,像闻亮那种人,大概也只有他母亲才会真心为他流泪吧。
医生刚从急救室里走出来,闻母便哭着迎上前去追问结果。
医生一脸沉重道:“幸亏发现得及时,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没有办法再恢复原来的面貌了。”
闻母愣了一愣,依然哭了下去。这就好比被判了死刑的人改判了终身监禁,终究不是喜事。
肖易明问:“他醒过来了吗?”
医生不无同情地摇了摇头:“大概还要再过两三个小时。其实他还是不要醒比较好,等他醒来就会遭受难以想象的痛楚。”
闻母紧张地问:“不能用镇痛剂吗?”
医生道:“镇痛剂也不能大量使用,会使人上瘾。我想那也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闻母也无法可想,只能一路哭着陪同护士将闻亮送去病房。
肖易明看着整个头颅被包成木乃依的闻亮,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真是生不如死了。
马晓南从**县高中出来,基本上将那帮人的姓名一一打探清楚,输进了掌上电脑里。然后找了一家咖啡屋,一边喝咖啡一边对照小胖子送给她的同学录,寻找起各人的联络方式。幸好那个时代学校的规模都还不大,一个年级也就八个班,要是放到现在,等闲都得有二三十个班,就真够人受的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不期然一个人名跃入了她的眼帘。
马晓南看了又看,仔细想了一会儿,确实是和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同一个名字,不禁微微一愣。
同名同姓?不会这么巧吧。
连忙查询名字后面的联络方式打了过去,里面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应答。
正疑惑不解,手机铃声大响,来电显示是郑含。
马晓南大喜,心道来得正是时候,忙接通道:“喂,我正愁找不到人呢!”